了一丝饱经风霜后的淡然，“阿姐，你说得对，每个人总是要离开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姐。”
“……”
姜灯顿时就麻了。
这话她刚才还拿来劝别人，现在突然变成别人来劝她了，就很……
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放手，芷苓有自己的路要走，但她就是感到很不舍，她那么可爱的一个妹妹，怎么能离开她呢？
更何况，芷苓也不仅是她的妹妹，还是她的好友，上一世她没能保护好她不说，还牵连到她，这一世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阿姐，我也有我的历练，你没法永远陪着我。”
似乎是看出了姜灯的犹豫，姜芷苓笑着告别道：“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在巅峰相会。阿姐，再会。”
说完，姜芷苓没有逗留，她御剑离开，转身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下。
既然总要分别，不如她来当这个恶人。
上一次是姜灯先走，这一次轮到她先走……
眼睁睁地看着姜芷苓头一次主动离开她，原地的姜灯，心都要碎了。
丹青在一旁吐槽道：“不至于吧？”
姜灯气恼道：“你又没有妹妹，你根本不会懂的！”
丹青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她虽然没有妹妹，但还有养女左宁心来着。
想当初，知道左宁心看上梵无音一个啥都没有，还有弑师恶名的穷小子，气得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但再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事实……
抬头，看着魔窟所在的方向，丹青的眼神多了丝迷茫。
说真的，她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左宁心……
如果，真到了和左宁心兵戎相见的那一刻，她真能下得去手吗？
“不提这些事情了。”
因为比姜灯高了小半个头的缘故，丹青轻松就将胳膊肘搭在了姜灯的脑袋上，晃了两下，“还是说说咱们的复仇计划吧。”
一提起这个，姜灯顿时来了兴致。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首先，你刚复活，实力还没完全恢复，很显然凭我们两人是杀不死梵无音的，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找个帮手呢？”
“找谁？”
“当然是从三大教派的其余两大教派，天魔教和龙吟教下手了！”
姜灯兴冲冲道：“不管能不能争取到这两方的帮忙，只要别让他们去帮梵无音就行了，这样就意味着身在魔窟的梵无音将孤立无援，到时候我们还愁什么？”
丹青若有所思地点头，“听上去不错，那我们先动身去哪里？”
“先去龙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