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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我:“圣驾去过十次八次,我却去过几次?与你同去,又去过几次?你以为个个都似你…都似陛下么!”

    我被她几句话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摸着鼻子讪笑,到底是觉得阿欢的神情太过不寻常,转头拽住七七:“阿七老实告诉我,嵩岳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值得你家娘子这么高兴?”

    七七正抱了一包新衣过来,闻言站住脚,向阿欢看一眼,见她只顾着在那挑衣服,仿佛没向这边看,便笑着在我耳边道:“大约是因为今年终于能泡到温汤了罢——离宫地方小,贵人们只能数家挤一个院子,去年我们娘子与安定公主住在一起,她家人多,从早到晚,没一刻歇的时候,我们娘子又生**洁,哪怕是女子,也不愿与之共浴,所以住了几月,竟是一次汤都没泡到,今年公主在,自然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单看她眉眼间的促狭也该知道。我慢慢地回过味来,嘴角不自觉地咧上去,一蹦到阿欢身边,搂着她笑跳道:“好,出去好,出去最好,我们…住一起。”

    她又白我:“谁说我们一定住在一起了?说不定把你分去静乐县主的院子,让你天天见着她出浴的模样!”——静乐县主是武懿宗之妹,为诸武中最貌寝短小者,侍臣张元一曾因她与身材高大的母亲骑马同行而作诗戏谑曰:“马带桃花锦。裙衔绿草罗。定知帏帽底,仪容似大歌。”

    我两手不松,看着她笑:“你管着后宫,我们这些命妇的住宿自然由你说了算,若你真舍得派我与别人住一处,那我也只能任你处置。”

    最后四个字说得格外轻佻,被她呸了一声,一把将我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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