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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晋江新出的防盗措施,试试看_(:зゝ∠)_母亲的食指悬在空中,好一会才落在膝盖上,挑眉道:“怎么不念了?”

    婉儿两手将试纸呈起,淡淡道:“婢妾无能,未能写成一篇。”

    母亲失声一笑,像是惋惜般悠悠而道:“既是未能成篇,自然是不如六郎了。”

    婉儿道:“冀王英明贤孝,妾不如远甚。”

    母亲笑笑,并不说话,许王叔笑道:“好了,头名出来了,陛下还不快赐宴?声伎儿不要偷懒,都唱起来。”

    那教坊便咿咿呀呀地奏起《感皇恩》,李睿率诸士人上前为父母上寿。他本生得有几分英武,今日穿着一身武弁服,又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更显得英姿勃发,父亲见之心喜,也忘了牡丹是要留着赐试诗头名的,命左右道:“给六郎簪花。”

    杨子高便亲手将旁边绢纸做的大红牡丹拈起,替李睿簪上,余人或青或黄,也各分了一朵花在幞头上,我见他们有花,婉儿倒没有,便扯着母亲的袖子道:“阿娘,都是一道下场的,可不能偏心。”

    彼时婉儿已然退在母亲身边侍立,母亲看着她笑道:“给上官才人也簪一朵。”

    宫人捧来盛花的盘子,我特地从里面挑出一朵艳紫的,母亲却笑着从我手里拿过花,顺手插在我的头上,道:“阿娘不偏心,上官才人有花,兕子也有。”插了花后还仔细端详了一番,捏捏我的脸道:“你与六郎一朱一紫,倒是很配。”

    李睿听见说他,对我挤挤眼,我红了脸道:“上官才人肤色白,戴这朵比我好。”

    母亲只是笑,从那捧盘中挑挑拣拣地选了一阵,拈出一朵湖蓝的不知什么花来,拿在手头看了看,又摇头,最终选了一朵浅粉的兰花,对婉儿一抬下巴,婉儿躬身过来,母亲将那朵花望她头上一别,婉儿双膝一曲便要跪下谢恩,却被母亲一手托住——母亲嘴角勾起,直直看着婉儿笑道:“舜既能载清音,朕亦能工教化。”

    婉儿道:“陛下圣智天心,德泽自成。”

    母亲一笑,松开婉儿,挽了我的手又同父亲说话去了。

    直至宴饮之间,我才看出了一些门道——如今的读书人多半出自地方大族,虽不至于如崔家那般倨傲,却多少也有几分自矜姓氏,因此父亲每到一地,赏赐提拔当地士人之外,亦会刻意尊隆天家,说穿了不过是恩威并施的法子,叫世人看看大唐的皇子是如何德才兼备,我李家的皇统又是如何殆自天授,顺带着也替李睿立些威信。至从前这风头多半是由李晟出的,他是太子,与我有君臣之分,这里面的门道与我毫不相干,我自然也不知内情。如今出风头的变成了与我同品同级又同是小儿辈的李睿,母亲多半是怀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才临场起意,把我加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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