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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晋江新出的防盗措施, 试试看_(:зゝ∠)_我拍了她一下,道:“你自己又看。”

    韦欢却嘘了一声,道:“是天后。”

    我吃她一吓, 赶紧又立直身体,再看那人身形体态, 可不就是母亲么?只不过先前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会亲自出来, 所以没认出来罢了。

    韦欢十分紧张, 我隔着一步,都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她把身体挺得比宫墙还直, 一点不像是才受过刑的人。

    母亲走得近了,我才发现她披散着头发, 身上裹了件与我身上那件差不多的斗篷, 还趿着鞋子, 倒像是披衣起夜一般——这个时辰了, 她还披衣起身, 必是心里还念着我,我的眼睛立刻就热了,脱口就要喊“阿娘”,到底忍住,等她走到跟前,才伏在地上行礼说:“臣太平参见天后。”

    母亲慢慢弯腰, 摸了摸我的头, 方道:“起来罢, 冷么?”

    我方才还能忍住,这会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委屈占据的,待要起身,腿有点麻,便索性扑进她的怀里,喊一句“阿娘”,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全都沾在母亲身上。

    母亲抱了我,轻轻拍我的背,好一会,等我平静下来,才扶着我起来,又对着韦欢几人道:“我同长乐公主说会话。”

    韦欢与那两个宫人便识相地走开,静悄悄地去了某个我见不到的地方,紫宸殿后偌大一片广场,除了巡夜的禁军,便只剩下母亲和我了。

    我抹干了泪,问母亲:“这么晚了,阿娘还不睡么?”

    母亲笑了下,问:“兕子倦么?”

    我摇摇头,母亲便牵着我的手,慢慢向紫宸殿走,边走,边抬头看了看天上,道:“今日的月亮很圆。”

    我也抬头,看见一轮极大的月亮挂在空中,红红的,仿佛一块被火光和灰尘掩映住的烤饼似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发出一片声嘶力竭的鼓噪,母亲低头看我,我脸上微热,揉了揉肚子,自我安慰说:“明日早些起来用饭。”

    母亲没说话,带着我走上台阶,那里有个盘子,里面一团不知是什么,母亲自己在阶上坐下,从那盘子里拿起一块东西,递给我,我才发现是些干粮粗饼,我想母亲给我的总不会是什么坏东西,且又饿得厉害,便接过来,只咬一口,就差点吐出来——这东西又冷又硬,还透着一股陈年馊味,不说是我,便是我的宫人,只怕也不要吃这样的饼子。

    然而这却是君长之赐,若真吐出来,便是对母亲不敬,我才受了罚,不敢这样放肆,只能含着这块东西,拿一双才哭过的汪汪泪眼瞥母亲。

    母亲一直留意我的动静,见我又吐又犹豫的模样,轻笑起来,将手伸在我嘴边,道:“吐了罢。”

    我赶忙自己用手把这腌臜物抠出来,随手扔得远远的,母亲看着我笑了笑,又把头转过去,望着远方,淡淡道:“你阿姐从前就靠这样的饼活到了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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