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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能像闷骚腹黑的某人一样,每次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某些话。

    打了这么个岔,宁恪也忘了刚才的事。

    颜云致看着她松开的眉头,轻轻松了口气。

    车转过两个弯,到了。

    谢医生等在路边。

    他见到宁恪,挑了下眉:“好久不见,宁小姐。”

    宁恪一见到医生,心情又沉重起来:“谢医生,我……”

    “好了,”颜云致揽过她肩膀,见她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轻声宽慰,“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我们进去说。”

    宁恪点头:“好,进去说。”

    进去后,谢医生先倒了两杯茶:“上周的两项结果出来了,没问题。今天再做最后一个检查,其他情况都已经掌握了。如果考虑好了,这个月就安排手术。”

    颜云致握住宁恪的手:“谢医生,麻烦你把情况跟小宁说一下。”

    宁恪深吸一口气:“你先做检查,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宁?”

    宁恪仰起头,朝她笑了笑,又说了一句:“我先陪你一起过去。”

    颜云致只好答应。

    在走廊上,颜云致摸了摸宁恪的脸:“等我一会。”

    宁恪看着她走进去,门关上,重新走回谢医生的办公室,坐下。

    谢医生见她神色凝重,温言安慰了几句,才开始说颜云致的病情。

    宁恪全神贯注地听着,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了起来。

    心动过速、去掉心脏上多余的肌肉纤维……心率过快会引起心力衰竭,有猝死可能,手术可能引发并发症,位置不好有严重的房室传导阻滞……

    这些术语冷冰又陌生,宁恪听得一知半解,全部记录下来。

    “不用记不用记,”谢医生忍不住说,“这些情况颜老先生和颜小姐都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来……”

    说到一半又忽然停下来。

    他看见宁恪的眼圈红了。

    也不知是担心还是自责。

    “抱歉,”宁恪偏过头,她紧紧握着杯子,也不喝水,像是借着那热度汲取能量,她缓了片刻,才轻轻呼了一口气,“请您继续说。关于手术,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谢医生给她加了点热水:“刚才也说过了。颜小姐这个病拖到现在,以前也观察过她的心脏,多出来的肌肉纤维位置很敏感,得出的结论就是先不做手术,所以这么多年都在吃药治疗。”

    宁恪轻声问:“现在呢。”

    “现在是必须要做手术了,上个月她的情况就不太好,做了两次检查,颜老先生也决定要做手术。但是她一直犹豫,说要再考虑。”

    “犹豫是因为,手术并发症有风险,万一,我是说万一,手术失败的话,可能会……”

    谢医生没把话说完,但宁恪听明白了。她紧紧抿了下唇,才说:“我知道了。那您建议什么时候安排手术?”

    “下周吧。等今天最后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而且说实话,对这次手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颜小姐在国外那几年也有请过专家治疗的,建议跟他们也多聊聊。”

    “我知道了。谢谢您。”

    宁恪站起来,一动不动坐了许久,腿脚发麻,她慢慢走出去,看见阳光落到墙壁上的影子。

    颜云致还没出来。

    她在走廊长椅上坐着等待。

    医生和护士商量病人病情的说话声,家属担忧的关切声,病房里仪器运转的滴答声,渐渐交织成一片。

    消毒水的味道,药品的味道,久病病人床铺的味道,全都融在一起。很陌生,也让人很不舒服。

    宁恪很少来医院。

    上次来医院,也是因为颜云致。那时她们结婚一年多,颜云致在国外忙完几场巡演回来,落地后晕机到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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