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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眠药和我可能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谨宁开玩笑。

    白婶在院子喂鸡,喊他出来晒太阳:“晒太阳才叫化学反应。”

    谨宁出门,看见叶近秋和电工师傅在隔壁上门维修结束,正准备要走。

    叶近秋学谨宁当学徒,还学他摸鱼,用铜丝折了一个四叶草,远远地向谨宁比划。

    “小叶啊,要不要拿点婶自己腌的腊肉?”

    他比划四叶草的动作那么大,白婶都看到了,和他打听:“你们竹编厂建真快,建好后,我们真能有十万分红?”

    “比十万还多,放心吧婶。”叶近秋说话的信服力,让白婶开开心心拿给他两大串腊肉。

    谨宁托着下巴,享受难得的阳光。

    他留了一个心眼,把Mute寄来的新型窃听器贴在院子里,抓起一只鸡和它商量:“别乱啄哦。”

    晚上谨宁吐掉了安眠药,把窃听器配套的耳机放在耳边。

    有一阵脚步声,白婶说:“又来找谨宁玩吗?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嗯,没事,我就去看看他。”

    谨宁把助听器摘了,静静等着。床沿某处往下陷,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触感不是皮肤而是纱布。

    谨宁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四个手指扣住的地方,他的脉搏快得不正常。

    “我很讨厌这样。你需要我说多少次?”谨宁问。

    房间没开灯,谨宁不知道叶近秋的表情。他也没戴助听器,不知道叶近秋说了什么,可能在道歉,但不妨碍他继续说:“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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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随身听

    灯被打开了。

    叶近秋的手停在开关板上,过去一分钟才有其他动作。谨宁看着他慢慢拿起床头柜上的助听器,一点也不熟练地给他戴上。

    尽管这个动作叶近秋在模型上练过上百次,真碰到谨宁的耳朵还是有些手抖。

    ——不仅手抖,而且戴反了。

    谨宁坐起,自己调整助听器,问:“你什么时候走?”

    “你在说谎,我知道你觉得恶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叶近秋答非所问,谨宁又问了一遍,心情已有些糟糕:“你什么时候走?”

    “会皱眉、抿嘴、偶尔闹一些小脾气,所以你不舒服我会停下来。”

    “出去。”

    他自顾自又如此笃定的话,让谨宁陡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冷硬地说:“你听不懂人话吗?马上滚出去。”

    “你不是恶心……”

    叶近秋还要坚持说,谨宁摘下助听器,直接扔进了水杯里。

    不听。

    还要对他说:“我讨厌你。”

    谨宁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如何,但从叶近秋紧绷的身体可以看出,一定很伤人。

    他站直了,有一瞬间谨宁觉得他摇摇欲坠,可他又稳稳当当地站好了。

    在熄灯之前,叶近秋打了两句手语,一句是:我会让梁之庭学会按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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