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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比喻卓小两岁。

    大一那年,市里组织“法庭模拟辩论赛”。时眉全程暴力输出,差点把喻卓当庭怼哭。

    后来,喻卓输了比赛,气势汹汹地冲到班里堵住她,那样子让时眉几乎以为他要光天化日“校园行凶”。

    结果这傻小子,竟然双手捧上自己的律师模拟徽章,中二病晚期发作似的,非要认她当老大,又喊又嚎。

    这大哥一当就是四年。

    大学毕业后,喻卓被公派留学读研,时眉收到律所offer选择入职。

    本以为山高水远,大哥小弟也就此疏远,谁能想到喻卓回国后,机缘巧合下也来到「Libra」。面对此刻已是职场前辈的时眉,喻卓二话不说当然还是抱大腿,认大哥,故技重施,再续兄弟情。

    这小弟一做又是四年。

    “弟弟?”时眉想起昨晚的事,明媚一笑,须臾之间表情消失,冷视着他,“你要再敢介绍这种二逼给我,你就跟他一起等着被我扔海里喂鱼吧。”

    “什么情况?”

    “分了。”

    “哦分…分、分了?!”

    喻卓一瞬间觉得五官都错位了。

    他给时眉物色过几任男友。

    可无奈她是雷打不动工作狂属性,每次恋爱几个月,见面三分钟,手还没牵上就下一个更乖了。

    喻卓想着,那年下奶狗总够乖了吧?结果这回甚至不到一个月就分手。

    不是,她怎么又分手了呢?

    照时眉的说法,她对未来另一半也没别的要求,简单粗暴三个字:

    帅就行。

    “弟弟不够帅?”

    不能啊,之间不是见过几次吗?

    时眉后靠椅背,撸起西装袖给他看。

    喻卓一瞧,人都傻了,她胳膊上大小不一的青紫瘀痕清楚分明,斑驳扭结,略深几处还未结痂,明晃晃地刺眼。

    是昨晚摔的。

    “操。”喻卓吓一跳,皱紧眉问:“他打你了?”

    “为什么不是我打他?”时眉挑唇。

    “你又不可能犯蠢。”

    喻卓斩钉截铁,“你要想搞他,肯定是故意激怒他,逼他先动手,然后适当自卫。再立马安排伤情鉴定,反手一个故意伤害告得他毛都不剩。”

    他太了解时眉了。

    “我确实会这么做。”时眉拨开他的身子,走向收纳墙。

    喻卓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墙上厚重文件夹整齐归置,以案件时间顺序分类罗列。她仰面抬眼,指尖依次缓慢滑过文件夹脊,自不同柜格中挑拣出相同案件类型,满不在乎说:

    “他觉得我丢人呗。”

    “丢什么人?”

    “买东西讲价,吃饭打包丢人喽。”

    喻卓:“?”

    选着选着档案,她忽然单手撑在书架上,指尖时有时无地敲扣两下,又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他还骂我不知廉耻呢。”

    她平静得不真实。

    喻卓在心底暗叫不妙。

    果然下一刻,听她轻叹了声:

    “我还真想干脆就把恶名坐实,让他看看,到底什么叫不知廉耻。”

    她尾声勾挑,笑容微妙又诡异。月牙眼眯起甜美弧度,眸底凝结一点思考,口吻认真,露骨字词浸透兴致浓郁的顽劣,左脸梨涡暗藏几分坏。

    “别别,一个狗东西犯不上。”

    喻卓最怵她这幅模样,凉意袭上后脖子,半哄半劝,“我跟那孙子也不熟,中间还隔着两个朋友,回头我们替你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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