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irrxs.com

    宋枝鹤瞧着外面的雪微微飘落,伸出手掌向外,风吹而落在她的手心里,一颗晶莹剔透的雪花就这样安静融化在她的手心内。

    她瞧着这冰凉的水,笑了笑,下雪了。

    从前年关将近,她便是喜悦,这样大哥二哥三弟便是闲下来陪着自己好好过一个年,没想到今年他们却是闲不下来了,她也回不到过去了。

    京都来朝的使臣来临拜帝王,大哥三弟与父亲定然是要留在宫里陪伴,母亲二哥也要随着祖家的祖母们陪伴,自己今年也多了个伴。

    想起那少年,宋枝鹤唇角微微上扬,裹紧手套棉慢步穿过长廊往着后院去,身后跟着红袖黄莲举着油纸伞。

    一红一黄陪伴着浅青色在白雪皑皑中,多增了几撇色彩。

    长公主出来便是只见了他们的背影,她眼底含着温柔,看向嬷嬷,“蓁蓁这孩子性子极好,洐止若是在的话,他们是不是这京都最为那神仙眷侣?”

    嬷嬷点头,扶着公主往外走了几步便停下。

    “那是,小郡王自幼便是文采斐然,模样更是如公主般上好容颜,不然幼时宋家的小姑娘拉着他不让他回家。”

    嬷嬷想起小郡王,眼底也满是难过,小郡王是真的乖巧又让人忍不住喜欢,只是没想到会出了那样的事情。

    雪中夹杂了寒风,吹落了长公主眼底含着的泪珠,凝结挂在她的睫毛上带了一层寒霜云雾。

    长公主也轻声道,“是啊,如果当年那天洐止不回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

    她突然想起当年的那天,洐止要去找蓁蓁,蓁蓁比洐止大上三岁,自是比洐止懂事,也许是因为这般贴心,才会让洐止喜欢。

    想起幼时的蓁蓁贴心懂事,对洐止很好,只是那天为什么不让洐止回家?

    长公主眼底微闪,似是带着颤意,抓住了嬷嬷的手,“香芸,你说洐止是不是···圆海大师说她是洐止的贵人,当年蓁蓁想保护他的是不是?”

    圆海大师曾为洐止算了一卦,说是宋家姑娘是洐止的贵人,必有福报。

    她以为是晏臻,可是如今看来好像···

    嬷嬷也是一愣,心底忍不住也有些期颐,她瞧着长公主眼底的光,也是同有此的想法。

    “洐止是不是还在?”长公主轻声问。

    嬷嬷侧眸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殿下,奴婢觉得有这种可能,当年那些人没找到孩童的尸体,只找到衣服,也仅有衣服。”

    “可找了这么多年了···”长公主想起这些年,她和那些人也从未放弃寻找,那些人都没找到,自己也能找到吗?

    如果真的找回来了,他们真的能回到最初的模样吗?

    想起那年洐止那双眼睛里落下的泪痕,就像刀子一样一点一点划在她的心头,让她夜不明寐。

    “奴婢觉得圆海大师说的可能是真的,殿下当年可曾听说宋府小姑娘丢失的那半月。”

    香芸想起了一件事,轻声道,也许小殿下真的还在人世。

    圆海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说宋家姑娘是富贵之身,能保身边之人平安顺遂且升官加爵,宋大人一家便是如此。

    如今嫁到了府里,晏臻郡王也开始慢慢好起来,虽是传言,可是却也充满了向上好的痕迹。

    寒风微微吹在额角,吹落在长公主的心口,原本冰凉的心却猛然起了火热,长公主抬腿往着寝宫里走去,“香芸,给我更衣,去···不,准备笔砚我写一封信,送到宋夫人手中。”

    嬷嬷眼底闪着泪花,也慌忙往着屋里面走去,这些年殿下是真的太苦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消息,也是好的。

    这边是悲中而喜,而阁楼处这边,黑影落在床帘后,低声告知晏臻府内外的消息。

    “主子,长公主似乎认为郡王没有死,想···”黑影的话还没说完,火炉里突然炸开了声音,竹子嘶嘶火烧的声音进入了人的耳中。

    晏臻面容未变,只是捏着书籍的手微微紧了紧,“这件事情也帮忙查看,如若真的寻到了人,先传消息过来。”

    “是。”黑影行礼。

    晏臻挥了挥手,黑影便隐匿于黑暗中。

    他没有死吗?

    如果真的找到了的话,他又该何去何从?

    “你又在看这国策论?这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你看出了神?”宋枝鹤从外面走了进来,将着披风递给清欢,便关了房门,阁楼内如春般温暖,将她身上的寒气微微轻裹住消散。

    她走进晏臻,他捧着国策论的书卷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让他深思,便瞧了又瞧,这本似乎看过了许多次,上面还有他标注的很多批注,有自己的见解。

    “陪着母亲用了膳食?”晏臻回过神来,便瞧见她靠过来的脸,微微后退,躲闪那突如其来的温热的呼吸。

    宋枝鹤瞧着他的注解和字迹着实喜欢,便也没有注意到晏臻的动作,听了他的话便是点点头,“母亲还与我解释了她与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也想跟你说,我父亲与长公主确实没有关系,他们是年少时的好友。”

    晏臻点头,没告诉她,这件事情他早就知晓,更甚是他比宋枝鹤早知晓,也知晓母亲喜欢的人是谁。

    只是他未开口,宋枝鹤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强烈,她似乎好像是个另类的人,明明该是知晓的全部不知晓,不该知晓的却好像全部看在眼底。

    “你这字真的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宋枝鹤轻声询问,不等少年开口同意,已经将笔墨纸砚放在少年的面前,坐落在他的面前,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他。

    笑容总是无害,可是晏臻却忍不住刺痛了眼睛快速收回,他好似不该惧怕这样的光。

    “我幼时不爱学习,这字便是也没好好练习,你写的字帖很是好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借我临摹吗?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参考参考?”宋枝鹤随手写了几个字,写得极其认真,可是落笔下去呈现出来的字却是极其敷衍。

    晏臻瞧着忍不住蹙眉,这是练了多久?怎么还是小儿初学的状态?

    最新网址:www.irr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