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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长姐。”宴臻与宋枝鹤朝着二人行礼。

    长公主抬礼,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甚是欢喜,“瞧着洐止这身,倒是有些生气,蓁蓁倒是多穿些深服,好看。”

    “多谢母亲夸赞,母亲今日倒是和以往一样,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宋枝鹤抬眸认真说道。

    说得长公主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你这丫头,就是嘴贫。”

    “蓁蓁说得是真话,您莫要冤枉。”宋枝鹤委屈。

    “好好好,说得是真话。“长公主轻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甚是欢喜。

    蓁蓁在的地方,她便觉得安心。

    程苡苒不喜这般油嘴滑舌的人,可是她却反驳不了宋枝鹤说的话,母亲今日确实让人移不开眼。

    长公主毕竟是曾京都城第一美人。

    “母亲,该上车了,要不然误了时辰。”程苡苒瞧着母亲与宋枝鹤的熟稔好似亲母女,心中忍不住泛酸打断。

    目光示意宴臻,把宋枝鹤拉走。

    “好,那就先上车。”长公主看了自家长女一眼,便拍了拍宋枝鹤的手,才转身上车。

    程苡苒瞪了宋枝鹤一眼,跟在身后。

    宋枝鹤被瞪得不知所以然,宴臻却勾着唇拉着她上了后面的马车。

    “怎么瞧着长姐又在厌恶我?刚才不是瞧着好好的?”

    就算再善变,怎可那么快?

    “长姐与母亲待在的世间甚少,幼时便是在祖母身边长大,成年后便是联姻他国,如今回归才能陪着母亲,而瞧着你与母亲的相处,自然是有些吃味。”

    马车前行。

    宴臻瞧着她面露疑虑,自是解说。

    宋枝鹤抿嘴,“我不知晓,长姐幼时是在皇宫内那么久。”

    很多事情她忘却,京都内的事情,她只关注身边的事情,对于皇宫内的消息,从不参和,自是不知。

    如今宴臻说清楚,宋枝鹤自然能够体会到那种情感。

    她自幼也未在爹娘身边长大,那时候也是想亲近爹娘。

    不过长姐经历的感受,自己自然是不敢亲知。

    说到底她算是活得最轻松肆意的那一个。

    与他们相比,宋枝鹤觉得自己想要的都已经有了。

    她不奢望太多,平淡一生即可。

    虽现意外入皇宫,她算得过且过。

    如今瞧着这世间人,每个人都不得法,她又何必念着那无妄的未来。

    “无需难过,长姐只羡而非妒,且与你无关。”宴臻瞧着她面露异样,以为她责怪自己身上,安慰道。

    宋枝鹤点头。

    她知晓,这世间各有各人的活法。

    车道外面一阵喧闹,宋枝鹤轻微撩开一点幕帘,目光有了些异彩。

    集市上张灯结彩,甚是喜气洋洋。

    西头的叫卖,南边的杂耍,她好久没有出来转过。

    也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怪不得记忆中好似看过什么话本子,说这皇宫似是牢笼,困着众多女子的青春。

    如今倒是有些明白。

    “等日后想出府,可与母亲告知。”宴臻瞧着她对外界似是欢喜,知晓是长公主困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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