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瞒还愣了一下，心中寻思着这种级别的大网红，也需要急着蹭他的流量吗？
不过姐姐就不是他这种愣头青了，同为女性，楚雅南很快就明白了一栗纱的意思。
她想“避难”。
每个网红都有自己的粉丝风格，深情祖师爷那边的观众，开始起哄，想让童哥撩妹搞效果，而目标就是一栗纱。
说得好听点，那就是主播间互动，但说得难听，就是在借着直播节目之名来搞骚扰。
一栗纱在斗音是很出名的网红，但是几乎不直播，只发短视频，许多网友都对她有好奇，被关注上很正常。
楚雅南拍拍弟弟的大腿：“阿瞒你起身，让她坐在你的位置上，你往外坐一个位置。”
他们所在的是最后一排，楚瞒往外挪一个位置，相当于把一栗纱和楚雅南“保护”在角落，别的主播想搭讪都难。
“谢谢！”
一栗纱发自内心地道谢，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不开直播？”
楚雅南好奇地看着她。
一栗纱比楚雅南大几岁，但两人风华正茂，二女坐在一起，赏心悦目。
一栗纱露出苦涩的微笑：“我刚直播完，现在算是休息时间，其实我不太适应直播互动，但是经纪公司有要求......我平时不用怎么直播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楚雅南表示同情：“看来大名人网红，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呀。”
一栗纱没有把楚瞒忽略在一旁，互相自我解释。
“同学，你叫我莎莎姐也行，我看过你最近的视频，很精彩，不过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楚瞒的账号是“以雅以南”，这还是姐姐的账号，确实不太好称呼。
“称呼我小楚就好啦，我也看过莎莎姐你的很多视频，很漂亮！听说你还是名校研究生，我老羡慕佩服了！”
这话三分客套，七分真诚。
作为一个学渣，他是真的佩服所有学习好的人。
几句话的功夫，深情祖师爷扶着大巴上的座椅，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了。
他的直播间观众，都在刷着起哄的弹幕。
在镜头捕捉到一栗纱与楚雅南的同框后，起哄的氛围更甚。
都在刷着“两个一起泡！”之类的弹幕。
深情祖师爷抖了抖头发，露出一个自觉得潇洒的笑容，主动又自来熟地说道：
“莎莎你好，过来聊聊天吗？还有这位美女怎么称呼，这么漂亮，我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他口中的美女自然就是指楚雅南了，可楚雅南并不买单。
她直接就拒绝了，嘴角勾起疏远生分的浅笑：“我不是主播，不做直播互动，陪弟弟来凑热闹而已。”
一栗纱也客套地婉拒道：“不啦，我刚直播完，现在休息。”
深情祖师爷发挥着一贯地主动，继续道：“就聊几句，我这里好多老板水友都想跟你聊天。”
这不外乎是暗示送大礼物，结交老板。
一栗纱有点为难。
现在这么多人在直播，深情祖师爷硬要死缠烂打，她不好拒绝得太强硬，太落别人的面子。
这容易有“耍大牌”之类的节奏。
这算是很无奈的地方，只要你的脸皮够厚，那为难的就是女生。
楚瞒这时站出来，说道：“莎莎姐她刚刚晕车，在这里休息，下直播跟自己的粉丝暂别都是无奈之举。”
此话一出，深情祖师爷也只能跟自己的水友说遗憾，
转身离去前，多看了楚瞒一眼。
而一栗纱与楚雅南，则对楚瞒悄悄竖起大拇指。
姐姐加了一栗纱的好友，三人拉了一个群，不适合说出声音的话，就在群里交流。
一栗纱的昵称是“徐依莎”，这似乎是她的真名。
楚雅南：【阿瞒做得漂亮，你这话反而让那男的为难了。】
楚瞒：【什么意思，没懂。】
依莎：【你的话反过来把他给架住了。】
做网红这一行的，粉丝的面子就是天大要事。
深情祖师爷搬出“老板水友”来说事，潜台词就是说别不给土豪水友面子，这是一层施压。
而楚瞒帮一栗纱开脱的那番话，则是潜台词回应：她跟自己的粉丝都是因晕车而无奈暂别，你现在施压，意思是你的观众粉丝，比一栗纱自己的粉丝还重要？
更深一层就是在反问：你看不起一栗纱自己的粉丝？
深情祖师爷他敢回应，那就是天大的节奏，明踩别人家的粉丝。
楚瞒自己听两位姐姐的解释，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道：
“我刚刚那番话，内在含义这么多？？？”
......
综艺节目预定好的海景别墅区到了。
有的主播全程没断过直播，有的则让助理、朋友代播，自己休息。
深情祖师爷就把直播间暂时交给了朋友，他私下找上了楚瞒。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