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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本以为的‘仅仅是喜欢’变成了无时不刻的思念,你曾经对自己的告诫变成了悔恨,你所认为的失去之后经历的小小的痛苦……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你甚至希望自己只是觉得痛苦——然而,你所体会的,是远比痛苦更可怕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你有过恋爱经验吗?”蒋柏烈把吸管插进啤酒罐,很孩子气地吸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准确地说——是没有。”世纭看着他,不禁笑起来。很多时候,蒋柏烈身上会有一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可爱。

    “我很难相信,因为你看上去很不错——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那些乏人问津的女孩形象相去甚远,甚至于我觉得你是属于很有个人魅力的女孩,”他睁大眼睛,像是很惊讶,“而且爱情是女人的生命不是吗?”

    “……有些情况下是的,有些不是。”

    “可以跟我谈谈那些‘不是’的情况吗,我很好奇。”

    “就是……”她想了想,才说,“当你无暇去思考那些事情的时候。”

    “那个男人呢?”蒋柏烈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一手撑着下巴。

    “石树辰?”

    “嗯,他爱了你很多年不是吗,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我只把他当作是……一个亲切的朋友。”

    “噢……”他笑着哀嚎起来,“你没有这么跟他说过吧?”

    “没有……”

    “任何男人在被拒绝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很想死。”

    “不,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肯定地说,“石树辰是一个……坚强的人。”

    “你欣赏他,却不爱他?”

    “嗯……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不过你可以这么说,”世纭看着天花板上倒映着的灯光,想象着石树辰的脸,“我想并不能说我欣赏他,但他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

    “嗯。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害……尤其是他。”

    “我不太明白,”他坐直了身子,像是在接近着什么,“其实你很在乎他,但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乎?”

    “……也可以这么说,”她有点尴尬,但还是坦诚地回答,“我只是对他没办法产生任何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但……我希望他不会因为我而难过。”

    “但那是必然的,既然你拒绝了他,就一定会伤害他啊……”

    “我很矛盾……是吗?”

    “是的……哦,当然是的,那就是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感觉。”他像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或一句合适的话来赞同她,但最终却觉得只有重复认同,或者加重语气,才能够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世纭苦笑着,没有去碰手边的啤酒。其实她很想喝,想用酒精来让自己鼓起勇气,但她冥冥中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做,她必须让自己不依赖于任何人或事物。

    “你知道吗,我以为‘爱’是一种天性,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们都会需要它。”蒋柏烈的眼神看上去有点迷茫。

    她想了想,无奈地笑了笑:“也许吧,但对我来说不是。”

    “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

    “……”

    “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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