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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武呢。 ”齐素听见声音扭头看她。

    “不知道。”保安说被警察带走了,但家庭纠纷这种事情警察也管不了太多,而且当事人之一还在医院,陶武应该已经从警察局出来了。

    人去哪儿了,陶白不知道。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来医院。

    齐素愣了半天,说了一串数字,陶白下楼把医药费缴了。

    晚上她就在医院守着齐素。

    病房里并没有多余的床,陶白就在窗口站了一夜,看着黎明破晓。

    齐素在医院住了一周,陶白白天去学校上课,放学后就来医院照顾她,母女俩基本没说过话,期间陶武也一次都没来过医院。

    陶白比以前更加沉默。

    齐素就像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

    她躺在客厅破烂的沙发上,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娃娃。

    被砸坏的不止是茶几和电视,还有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陶白从未有一刻这么希望他们能结束彼此折磨。

    晚上,陶白躺在床上,点开好久没上的QQ。

    她关掉声音,看着左下角的未读消息,死水一般的双眼泛起一丝涟漪。

    她点开。

    2008.11.3.22:02:00

    许:比赛成绩怎么样?

    2008.11.4.07:05:23

    许:?

    2008.11.7.23:15:18

    许:。

    泪珠砸在屏幕上,陶白的脸埋在被子里,压抑了快半个月的情绪崩溃决堤。

    -

    许斐这段时间手机不离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线,夏生他们还打趣说他终于体会到冲浪的乐趣,事实是许斐非但没有感受到冲浪的乐趣,甚至脸色一天比一天沉,臭的苟旭他们都不敢去招他。

    “斐哥你这表情相当欲求不满啊。”苟旭说。

    许斐浑身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台上老师在讲课,他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好友列表。

    昨天晚上明明看见对方上线了。

    但是到夜深对面也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他又点开空间,看着最近访客,时间正是昨晚十一点半。

    食指在那个名字上轻轻点了点,他垂着眼,心里不知作何想法。

    一墙之隔的隔壁班是体育课。

    陶白趴在桌上,余航第无数次扭头看她,他觉得她同桌这段时间不太对劲儿。

    就是一种很莫名的直觉,从运动会过后,他的同桌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了。

    天渐渐转凉,紧闭的窗户也无法阻隔无孔不入的冷空气,陶白身上穿得很少,只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教室里很安静。

    余航还是没忍住推了推她胳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陶白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继续趴着。

    余航从书包里摸出一颗糖,塞到她手底下,脸有点红:“请你吃糖。”

    糖纸冰凉,陶白没有给他塞回去。

    余航很高兴。

    圣诞将至,街上随处可见挂着彩灯和小礼物盒子的圣诞树。

    陶白从图书馆出来,手里抱着几本雕刻类书籍,路过大夏商场,穿着布偶装的工作人员在广场外发气球,陶白在街边站了很久,走过去要了一个。

    夏天时气球还是红色,如今已经换成了明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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