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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斐前段时间才去过五零三,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陶白偏头看着窗外,突然轻声说:“我前段时间在五零三看见你了。”

    许斐下意识解释:“是和两个大学同学一起去的。男的。”

    陶白忍住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可爱。

    见她不说话,许斐抓了抓她垂在一旁的手:“真的。”

    “可我几乎天天都去。”陶白却看着他说。

    许斐抿着唇,把车开到一处能停车的地方,熄了火,扭头看着她。

    车窗外不时有路人路过,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陶白抱着薯片,睫毛轻颤。

    许斐突然伸出手,在她唇边轻轻拭了一下。

    陶白垂目望去,见他白皙的指尖沾着一点薯片碎。

    “看见我了,为什么不叫我。”许斐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蕴着化不开的情感。

    陶白偏开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不敢叫呀,你又不认识我。”

    许斐的心脏忽地一疼。

    “许斐,你知道吗,就像现在这样,叫着你的名字,都好像在做梦。”陶白嘴里说着难过的话,面上却笑靥如花,“以前在学校,就只敢偷偷看你,你从走廊路过,步伐永远不急不缓,也从不回头看,那时我既害怕你回头,又期望你回头。这些年,我在路上看见骑单车的男生,总会想起那年你骑在单车上抬头望着天空的样子,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我却觉得你离我太过遥远。”当你出现在咖啡店,站在我面前介绍你的名字时,我又高兴又难过。

    我高兴于我从未忘记你,也难过于你从不认识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道丑陋的疤痕仍旧存在,时光流逝,即便永远不会消失,却已在寸寸变小。

    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就在她身边,而他的再次出现和泄露的情绪也明明白白在告诉她,他也对她抱有同等的喜欢。

    这对她而言太不可思议,当愿望实现,除了开心,也有一分难以名状的怅然。

    为那十年,为那些机缘巧合。

    许斐抓过她的手,轻轻地推开她下意识卷起的手指,抚摸着那道硌人的疤:“怎么伤的?”

    陶白轻笑一声,这个就不能告诉他了,免得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又要哭鼻子。

    “以前不小心伤到的。”

    许斐摸着那道疤痕,都能感觉到密密实实的痛。

    “你看,我们玩儿刀的,受个伤很正常嘛。”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握着。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像在做梦吗。”许斐的侧脸被路边的灯光照得越发深邃,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道疤痕,“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我都害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陶白的眼瞬间湿润,她一直以为喜欢许斐是她一个人的事,许斐现在却在告诉她,喜欢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也在找她啊。

    “是你太会藏了,还是我太笨了。”许斐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难过。

    陶白最是不能忍受她的少年难过:“当然是你太笨了。”

    许斐牵扯唇角,手指从她眼帘划过:“嗯,是我太笨了,把别人当成了你。”

    “嗯?”陶白抬眸。

    “但是你太坏了,”许斐放开她的手,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为什么要叫bt不叫tb,那样我就一定不会找错了人。”

    “bt怎么了……”陶白说到这儿突然一顿,她秀眉微蹙,低头思索。

    许斐静静摩挲着她的手。

    片刻后,陶白猛地抬起头来,她忽然想到一个荒唐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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