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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举步到院子里走走,一塘荷花还未及赏观便已开到末期,盛势总是短暂,其实花也好人也好,最好的时候往往是接近鼎盛之时,而非是最为绚烂的那一刻。

    那一刻的心境总是充满落寞,因为没了期盼,没了念想,没了追求。

    姜禾走到我面前恭敬行过大礼,再道,“娘娘凤体尚未将养完好,不宜久晒不宜受风,还是早些回寝殿歇息吧。”

    我道,“那么本宫父亲年过六旬,在战场上负了重伤,归来后好容易救回性命就被皇上下了狱,你觉得本宫父亲受不受得住?”

    姜禾因日光刺眼而微微蹙着眉,“娘娘应当相信皇上。”

    我哂笑一声,“本宫信与不信,有何分别?”

    姜禾无言以对,垂下眼眸。

    我却挑起她的下巴,“若你能替本宫挽回皇上的心,或许本宫便可免却许多烦忧。”

    姜禾脸色一白,“娘娘深知皇上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我嗤道,“所以你也帮不上本宫,又何必三番四次地假借宽慰之名到本宫跟前露脸?”

    姜禾显是羞愧难当,极力稳住心神,仍然平静地向我道,“娘娘既是认同奴婢所言,就更应当相信皇上。其实娘娘不是不信皇上,而是关心则乱,娘娘也有糊涂的时候。”

    我慢慢放下手,“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禾后退半步,躬身道,“奴婢不敢造次,若是惹恼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我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往后若无必要事,就不必在本宫面前晃悠了。”

    姜禾镇定自若地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我心里不是滋味,快步回到内殿,太子忽又啼哭,乳母心惊胆战地哄。

    展眼又过了三日,听闻皇上命人将败军之将兰征,即是我的父亲押上了朝,父亲对一应罪状供认不讳,将一应罪责尽揽上身,连半句争辩也没有。

    皇上细问他战场上的形势状况,父亲只闭口不言,由得他人夸大其词,乃至于颠倒黑白。

    父亲如此作为,皇上也不好保他,当下就有朝臣请求皇上严惩,便是剥爵削权,抄家充军也不为过。皇上犹豫再三施行缓兵之计,说是罪证不足,押后再审。

    我问小薛子,“抄家充军这四个字,出自于谁之口?”

    小薛子战战兢兢道,“回皇后娘娘话,是吏部尚书姜大人所说。”

    “是么?”我倚在扶靠上的手动了动,又转目望向旁侧案几上的茶杯,“那便随本宫亲自到毓秀宫去看望看望久无圣宠的元妃吧。”

    歆儿忙道,“娘娘…”

    我头一抬,“怎么?”

    歆儿像是被我阴狠的神情吓到,竟是没了言语。

    我施施然站起身来,“摆驾毓秀宫。”

    第66章 立威

    凤驾停在毓秀宫宫门前,我离座提步,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小薛子在前头高喊!

    凤驾停在毓秀宫宫门前,我离座提步,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小薛子在前头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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