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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月烦躁的“啧”一声,端了个盆子把一块老肥皂扔进里面,拽着校服走进这层楼公用的盥洗室。

    她给自己点了支烟,一边打开水龙头不断揉搓脏了的那一块,烟灰快掉进盆里的时候,她用湿漉漉的手拿下来抖抖:“喻宜之这个人,真的是很他妈的麻烦。”

    这里为了省电用了瓦数最低的灯泡,黄澄澄像跑了气的啤酒,倒没有窗外的月光亮。

    漆月叼着烟搓着校服,瞟了眼窗外。

    那么干净的月亮,就该永远干净。

    哪怕弄脏月亮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

    喻宜之回家的时候,很希望看到那栋别墅里已经一片黑。

    事实上她回家的时候,还真就看到了一片黑。

    她脸上凝重的表情,却也并没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作为一个不相信童话的人,她从小就知道:当一件事好得不像真的时候,它往往就不是真的。

    她背着书包尽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上楼。

    一路并没有喻文泰、任曼秋或喻彦泽突然冒出来拦她。

    近了,近了,她的卧室越来越近了。

    当她无声的拧开门把手,听到门扉传来十分轻微的“吱呀”一声,她的心狂跳了两下,如果她不是从小养成了如此清冷的性格,她就要尖叫出声了。

    她吞了下口水,掌心里全是汗。

    喻文泰就坐在她床上,拉亮了她床边的一盏小夜灯,这却让他脸的大部分陷入更深重的阴影里:“宜之。”

    “你什么时候学会不接我电话了?”

    ******

    漆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晾在走廊里那件校服。

    “妈的!”

    昨晚在昏暗灯光下还以为彻底洗干净了,没想到清晨阳光一照,仍不复喻宜之借给她时的洁白。

    她暴躁的扯下还没干透的校服,跑到干洗店往桌上一扔:“能洗干净么?”

    老板慢条斯理拿起来看两眼:“尽量。”

    “尽量个鬼啊!必须洗干净!”漆月吼了句:“多少钱?”

    “五十。”

    “你怎么不去抢呢!”

    “你这是白衣服上染血迹,不好洗的呀。”

    这时有人在路边吹了两声口哨:“漆老板,干嘛呢你?”

    漆月回眸:“亮哥敏哥,你们还有起这么早的时候?”

    亮哥晃晃手里的油条:“什么啊,我们刚帮钱夫人那边善完后,还没睡呢好吗?”

    老板声音都抖了:“你你别把他们招过来,我给你免费行不行?”

    这时敏哥问:“漆老板你刚才吼什么呢?老板是不是不上道?”

    漆月妩媚的笑了下:“嗨,没有的事,我嗓门大嘛,跟老板聊闲天呢,你们赶紧回去睡吧。”

    两人骑着摩托轰鸣着离去,老板松了口气:“放心,你这衣服……”

    漆月转身就走,把一张五十和一张十块扔到桌上:“必须给我洗干净啊!很干净的那种干净!”

    她上次飙车赢的钱就这样花完了,最近必须再多修点摩托车了。

    ******

    当漆月懒洋洋走进教室时,大头赶紧围上来:“漆老板,昨晚没事吧?”

    漆月:“能有什么事啊?阿辉想要挑战钱夫人还嫩点。”

    “你受伤了?我就说我跟你一起去。”

    “切这也能叫受伤?你最近跟阿辉走的有点近,别去惹麻烦,反正事情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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