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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跟小卖部卖货有什么关系?你是年级第一她们能赚更多钱?”

    “赚不了更多,我还欠帐了。 ”喻宜之说:“我没法用我饭卡买因为喻文泰会查,我跟她们说了一会儿你去还钱。”

    漆月:“老子……”

    还以为是喻宜之请她的呢,就说喻宜之怎么有钱。

    漆月更不满了:“那她们干嘛因为你是年级第一就只愿意帮你拆箱?”

    喻宜之的笑意像是被风吹淡,手指一下一下轻敲围栏栏杆上:“因为学校也像个小社会,年级第一就意味着更高的地位,更光明的前途,更有可能让她们在未来获得一点小恩小惠,哪怕现在连那恩惠的影子都还看不见。”

    一番话说得漆月一愣:“这么现实的吗?”

    喻宜之很冷静:“人都现实,无可厚非,这就是阶层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削尖脑袋都要爬到金字塔塔尖。”

    漆月看着喻宜之的侧影,分明美好的像个未经世事打磨的童话,跟她说起“永远”这样的词也是毫不违和,可有时,漆月又觉得喻宜之甚至比她更成熟。

    她有点搞不懂喻宜之:“你不用啊,你爸是喻文泰,你本来就在塔尖上。”

    喻宜之又笑了下,转开话题:“你不吃么?”

    “吃。”漆月撕开包装袋。

    菠萝包入口,甜甜酥酥,喻宜之脸上的沉郁一闪而过,已随着卷土而来的笑意不留痕迹。

    漆月大口咬着,没什么吃相,喻宜之笑意更深一点,难得眼睛都弯起来:“好吃吗?”

    “我k,你不会想跟我分吧?我可是没吃早饭的人。”

    “一点点就好。”

    喻宜之伸手,轻轻揩过漆月唇角,沾过那里的一点点奶酥,放进自己嘴里。

    漆月看两眼,挪开视线。

    “喻宜之。”

    “嗯?”

    “你其实知道我对你有好感对吧?”

    “嗯。”

    “不过你也知道,这种好感永远不会发展成喜欢对吧?”

    “为什么?”

    漆月笑一声,腮帮子鼓鼓塞满菠萝包:“大小姐,不跟我谈要跟我当朋友的,不是你吗?”

    喻宜之垂眸:“跟你谈只有两周。”

    漆月点点头:“嗯,跟我谈只有两周,我就是这种人,负不起责也不想负责,所以。”她伸手摸摸喻宜之的头:“当朋友已经很好了,知道吗?”

    喻宜之长睫毛翩跹,低低的:“嗯。”

    漆月把包装袋团成一团,往楼梯转角垃圾桶一掷,刚巧砸在拐角,弹了两弹最终还是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像朵皱巴巴的花。

    漆月骂声“操”,大剌剌走过去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转身,喻宜之还站在原地,背对着她,背影孤单单的,蓝灰的天空一只白色的鸟飞过。

    漆月很想张口叫她:“喻宜之。”

    也很想向着她的背影跑过去。

    然而嘴唇动两动,最终还是没叫出口,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了。

    ******

    快要期末考了,格物楼那边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抱着书去食堂的不再只有喻宜之一个,有时晚饭时间,漆月和大头他们闹嚷嚷的进去,好几次碰见喻宜之抱着书刚好出来。

    两人擦肩而过,就像两个毫无牵连的陌生人。

    期末考这事对致知楼毫无影响,漆月周末又逃了课,上午去摩托车行,下午趁天气好在家洗衣服。

    本来这层楼是有公用洗衣机的,但坏了,几家人你说是我弄坏的、我说是你弄坏的,谁都不想出维修钱,就一直拖了下去。

    冬天衣服厚,但漆月力气算女生里很大那种,她拿了大盆坐在走廊外,戴着耳机边哼歌边搓。

    刚才漆红玉赶她去学校复习期末考,她非说自己已经复习好了、不能再考更高分了要给其他同学留点面子,漆红玉拗不过她,抵不过药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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