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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喻宜之穿着淘宝买来最便宜的套装,西装加窄裙才一百多,却被喻宜之穿得格外矜贵。 这时倒在盥洗台边,高跟鞋跟扭断了半只,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

    额头在摔倒时磕了好深一道口子,血涌出来,又凝固了一半。

    漆月又气又心疼,过去拉她:“喻宜之,喂,喻宜之,你干嘛喝成这样?”

    喻宜之实习期的工资才八百块,要是方案里犯了错扣钱,一个月饭钱都不够。

    喻宜之像八爪鱼一样黏在她身上。

    她不敢带喻宜之骑摩托车,打了辆车把喻宜之拖到医院,偏偏那晚急诊人还多,她带着喻宜之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等。

    在一片孩子的哭闹声中,喻宜之那张素来清淡的脸上泛着傻笑。

    漆月又好笑起来:“你笑什么呢喻宜之?摔了还高兴?”

    这么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摔破了,多半要留疤,漆月要是她,哭还来不及。

    喻宜之说:“我很高兴。”

    漆月揉揉她的头发:“你喝醉了。”

    喻宜之一双眸子起着氤氲的雾,漆月估计那是喻宜之人生第一次喝多。

    喻宜之摇摇头:“不是因为酒。”

    这时叫号叫到了喻宜之,漆月扶着她进去,医生一看就皱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摔成这样?”

    漆月:“会留疤么?”

    “会啊!”

    漆月啧一声,喻宜之还在傻笑,医生都被她逗乐:“你笑什么呢?”

    “我爱她。”喻宜之笑指着漆月:“医生,我爱她。”

    喻宜之看上去那么清醒又那么不清醒,漆月吓了一跳。

    那是喻宜之第一次也唯一一次对她说“爱”。

    这一晚以喻宜之头上被缝了三针告终,等第二天喻宜之清醒后漆月再问,喻宜之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这会儿喻宜之一撩头发,额角一个很隐约的疤就露出来。

    艾景皓问:“漆老板,那,我们合作的事……”

    漆月笑了声:“我考虑考虑。”

    旁边男人补充:“我们这老城区改造可是肥肉,不知多少像你们这样的集团盯着,最近联系我们的就有两三家,懂吧?”

    艾景皓:“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已经开出最优厚的条件了。”

    漆月站起来带着懒散笑意:“再说吧。”

    艾景皓微微皱眉,但还是保持涵养,一起走出酒楼,在一堆抽烟吐痰的混混间兀自明朗。

    他偏头问身边的喻宜之:“没事吧?”

    喻宜之轻轻摇头。

    就连其中一个混混,都忍不住对觊觎喻宜之的那位说:“看到没,那才叫男才女貌。”

    漆月对着他们侧影望了一眼,又移开眼神。

    艾景皓接了个电话告诉喻宜之:“我找的代驾到了,走吧。”

    喻宜之看了漆月一眼,漆月一直抽着烟,眯眼望着暗夜里的小飞虫。

    喻宜之跟着艾景皓走了。

    漆月烦躁躁的掐了烟,跟大头他们道一声“先走”,走到停摩托车的地方却又反悔,靠在车上重新摸了支烟出来。

    她都不知自己在烦什么。

    大头他们并没发现她留在了停摩托车的角落,闹哄哄走了。

    一个在附近吃饭的女孩发现了她:“漆老板?”

    “还真是你。”女孩走近:“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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