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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我用下。 ”

    手伸过去,被喻宜之冰凉的手握住,轻柔而坚定环在她纤腰上。

    “抱紧了,别放手。”

    漆月闭了闭眼睛,旁边的灯光好晃。

    她曾经也以为她会这样抱着喻宜之,一辈子都不放。

    ******

    一声“开始”令下,两辆机车一起飙了出去。

    漆月本来虚虚环着喻宜之的腰,这时一瞬抱紧。

    妈的喻宜之这个女人看起来文文静静,骑起车来比她还野,瞬间冲出去差点没把她假发吹掉!

    漆月迎着风喊,剧烈的山风灌进她嘴里:“减十码,一百米后左转,再加二十码。”

    对漆月来说,摩托车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像她多长出的一只手或脚,她根本不用看仪表盘就能准确感知车速多少。

    她以为喻宜之会慌。

    但喻宜之完全没有,冷静而缜密的执行着她的每个指令。

    身边代飙哥骑车的阿琦,单说车技肯定比喻宜之更好,但那两人的默契显然没她俩好。

    她俩的默契是在同一张床上睡出来的。

    彼此交换身体最深处的汗液。

    手心相抵,脚趾相触。

    这样的默契让漆月生出一种无边的愤怒。

    为什么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夜风喧嚣拂着她金发乱舞,她死死箍着似要把喻宜之的纤腰掐断。

    “再加十码。”

    “再加二十码。”

    “再加十码。”

    但凡一个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她指令不同寻常,也不会听取,而喻宜之只是沉默的加速再加速。

    好像无论漆月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信赖。

    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好像眼泪,漆月心想:喻宜之,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明明一次次骗取我信赖的人,是你啊。

    也许喻宜之就是看她蠢,要是她早在喻宜之设计让她帮忙对付喻文泰时醒悟,她也不至于后来被骗的更悲惨。

    “再加四十码。”

    喻宜之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摩托车几乎达到速度的极限,飙哥被她们远远甩在身后,连眼前被远光灯照亮的山路都变得混沌一片。

    喻宜之,不如我们一起就这样死去、永远留在这一瞬好不好。

    前方头盔里轻轻传出一声:“好。”

    莫非喻宜之真是有读心术的魔鬼?

    漆月悚然惊醒。

    “减速!喻宜之!”她大吼:“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减速!”

    山风在跟她一起咆哮,但喻宜之根本不听她的,载着她俩以高速奔驰着。

    漆月耳边发出嗡鸣,终点线近在眼前了。

    车直冲过去,围在终点线的人群做鸟兽散,喻宜之好不容易刹住车,漆月重新踩在地上的脚都是软的,太阳穴被风吹得发疼,脸僵到说不出话。

    直到她缓了好一会儿,阿琦才载着飙哥驶近。

    飙哥从车上下来:“我k,漆老板,就是玩一局而已,不用拿命去拼吧?”

    漆月懒笑:“赢就是赢,输就是输,飙哥你说呢?”

    喻宜之这时也缓过来了,摘下头盔还回漆月手里,放下裤脚穿上高跟细,又套上西装外套,被头盔压塌的高马尾解开,重新理顺披在肩头。

    又变回那个清冷精致的总监。

    她要走了,路过漆月身边时压低声音:“我说了,我会让你赢。”

    ******

    高潮已过,又有几组人跑了几轮,今晚的局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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