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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一想不透的就是——喻宜之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就像她所说,全国那么多地产项目,凭喻宜之的能力,桩桩件件都能做好,一样能在集团董事会面前博取好印象。

    为什么非得回K市跟她纠缠?K市并没给喻宜之留下任何好印象。

    喻宜之沉默良久,凑了过来,抚上漆月的脸。

    她手上沾满红花油的气味,抚在漆月脸上辣辣的,她吻上漆月,嘴里都是蛋挞甜甜的味道,而这时漆月才想起她手里一直可笑的攥着半个蛋挞。

    喻宜之压过来,死贵的白衬衫全蹭在油腻腻的蛋挞上。

    “喻宜之,你衣服……”

    喻宜之并没有管,她的吻如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样霸道、强硬、不容置疑。

    她的舌头挤进漆月嘴里,带着一种清新的涩味,她捧着漆月的脸让漆月扬起下巴承接,吻得十分深入,就像她们曾经一次次在旧木板床上所做的那样。

    那是一向自持的喻宜之唯一放纵的时刻,她额头的汗蹭在漆月脸上,唇齿纠缠,好像永不分离、没有明天。

    这时,喻宜之手机“滋——”、“滋——”响了起来。

    喻宜之轻轻放开漆月。

    喘了下,接起来:“喂,贺总,没事,没打扰我……”

    声音冷静镇定,好像刚才那个炽烈的吻是漆月的幻觉。

    漆月再次转向窗外,手掌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擦过嘴唇。

    刚才喻宜之吻过的地方,还潮湿着。

    喻宜之挂断电话:“送你回去吧。”

    漆月拉好衬衫,遮住药油已干透的肩膀:“嗯。”

    ******

    车往市区开,车灯映亮灰色的马路,夜深到最黑的时候,偶尔有从旁擦过的车,但更多是灯,从路灯罩子里透出来,想在逼仄的黑暗里给自己挣一片天地。

    这时一个奇幻的时分,日本人说有百鬼夜行,漆月却之觉得这即将夜昼交替的时分,让人不辨过去,也不辨将来。

    灯光融成了一条时间的河。

    漆月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手伸出去,像是想在时间河里掬起一捧。

    风吹进来,漆月眼尾能瞟到喻宜之的长发在凌乱翩飞,眼神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喻宜之从后视镜收回眼神时,瞥一眼漆月垂在座椅的手,手指微动。

    曾经她们多么好,连每晚睡觉都要蜷缩相对,手牵着手。

    然而这时漆月关上窗,靠回座椅。

    “喻宜之。”

    “嗯?”

    “你知道我们是回不去了的吧。”

    漆月吹了好久的风,却好像永远吹不干喻宜之吻在她唇上的潮湿,其中包含的感情意味,浓得叫人害怕。

    这次喻宜之没说“我想你”,可她炙热的吻压过来,处处在说“我想你”。

    所以漆月一定要明确说出:“不可能回去的。”

    在你做出那样的事后。

    不知这结论,是下给喻宜之听,还是下给她自己听。

    刚才喻宜之蠢蠢欲动的手指,再次在方向盘上安定下来:“嗯。”

    一路再无话。

    开到喻宜之熟得不能再熟的旧筒子楼下,漆月沉默的关门下车。

    喻宜之久久没离去,望着她背影。

    曾经火一般张扬耀眼的红发少女不见了,变成整头的金,看起来更成熟,更妩媚,也更陌生。

    等漆月上楼关门以后,喻宜之索性熄了火,坐在一片黑暗里反思刚才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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