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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 ”

    漆月那层笑意就沾上嘲讽:“可我怕。”

    “对,怕的从来都是你。”

    漆月低头盯着唇边的烟雾,屋顶雨声滴答,像某种倒计时。

    喻宜之忽然拉起她就往大雨里走。

    “我k,喻宜之,你这几十万的包不怕淋雨啊?”

    喻宜之直接把她扔进车里,俯身进来身上滴着雨,又和漆月身上的雨融为一体。她用安全带把漆月绑在副驾上,才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

    “喻宜之,我都说不行了。”

    喻宜之发动车子:“去别的城市不就行了吗?”

    “什么?”

    “既然你怕,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城市不就行了吗?”喻宜之握着方向盘,头发半湿不湿的黏在头上却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我他妈就是想跟你一起做次巧克力。”

    漆月一怔。

    她还记得十七八岁的喻宜之怎么都骂不出脏话呢。

    长本事了啊。

    车在大雨里前行,雨刮器刮得飞快,瓢泼大雨不停浇在挡风玻璃上,她们像开着一条船在汹涌的海浪里前行。

    又来了,那种全世界都消失、茫茫宇宙只剩下喻宜之和她相依的感觉。

    说不上是世界抛弃了她们,还是她们抛弃了世界。

    喻宜之把车开得飞快,开着远光灯也根本照不亮多远的路,漆月拽着扶手玩笑:“别让老子一条小命今天交代在你手里。”

    “你怕吗?”

    漆月默一瞬:“不怕。”

    她不怕和喻宜之一起死,只怕因为她让喻宜之活得不好。

    终于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们过了L市的收费站,距离情人节过去还有一个小时。

    喻宜之在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终于找到一家还营业的DIY巧克力吧。

    她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没其他客人了,老板玩着手机抬起头:“欢迎光临。”

    看到她俩愣了下:“你们是……一起的?”

    一个穿成熟优雅黑色薄羊绒短款大衣,气质好得像模特,另一个穿松垮垮的卫衣牛仔裤,一头乱糟糟金发,妩媚的猫儿脸上挂着不羁的笑。

    虽然都淋过雨,却像地球的南北两极。

    高挑矜雅的女人点头:“一起的,我刚才预约过,姓喻。”

    “噢噢,这边请。”

    其实DIY巧克力的过程挺傻的。

    就是把切碎的巧克力和砂糖、奶油一起融化搅拌,冷却成糊后,挤在油蜡纸上。

    “这不就是把巧克力融化再做一遍巧克力么?”

    喻宜之很淡定:“待会还可以做不同形状呢。”她举起“小熊”和“爱心”两个模具:“要哪个?”

    漆月顺手一指那爱心:“你刚说做这破玩意儿要多少钱来着?”

    喻宜之报了个数。

    尽管喻宜之现在十分有钱,漆月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我k,抢钱啊!”

    喻宜之笑了下:“过节嘛。”

    她把巧克力挤在油蜡纸上的步骤完全不成形,漆月接过,帮她挤。

    老板走过来看:“可以,放冰箱冷藏一会儿,这巧克力内陷就算做好了。”

    喻宜之:“要冷藏多久?”

    老板正要答话,突然“啪”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老板愣了:“不会吧?”

    她匆忙摸索回前台打电话:“喂?是我们这一片都停电了么?”

    黑暗中,喻宜之悄悄握住了漆月的手。

    老板打着手机手电过来,又被漆月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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