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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半,漆月又热了一次。

    等到喻宜之十一点终于回家的时候,牛排已经变得焦硬了。

    喻宜之放下包显得很累:“总监每次说可以了,又临时说方案还要改。”

    “没事呀。”她把喻宜之牵到饭桌前:“锵锵!牛排!”

    “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喻宜之眼神惶惑了一瞬,怕是自己忙起来忘了某个纪念日。

    “是新发生的一件好事。”漆月笑着说:“你先吃,吃完我告诉你。”

    牛排热到熟过头,但还能吃出肉质很好,和她们平时买肉的边角废料不是一个档次,就是嚼得腮帮子有点累。

    漆月偷瞟喻宜之:“好吃么?”

    “嗯。”

    漆月想起喻宜之以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心里堵了堵,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心情更迫切了些:“喻宜之。”

    喻宜之抬头,被工作压迫得累到眼角发红。

    漆月把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

    “这什么?”

    漆月轻声说:“十万。”

    喻宜之抬头看她:“哪来的?”

    “钱夫人给的。”

    喻宜之冷笑一声:“买命钱么?下次再出这样的事,还指望你扑上去替她挡刀。”

    漆月默默无语。

    两人之间的气氛仿若凝滞。

    最终,还是喻宜之叹口气,握住漆月放在桌上的手:“我不该这么说。”

    “这十万你打算怎么办?存起来?我记得有款理财产品……”

    “不,我想盘下一家店。”

    “什么店?”

    “钱夫人手里有个特别小的酒楼想便宜脱手,我想盘下来。”

    “在哪?”

    漆月报了个位置。

    “为什么想便宜脱手?”

    漆月沉默。

    “月亮。”

    漆月伸手挠挠一头红发:“之前想捅钱夫人那人……这酒楼,当年是他的。”

    喻宜之瞪着她。

    “那人不都已经进去了么?”漆月迫切的说:“盘下来就是我自己当老板,真的很赚钱。”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那人进去了,总还会出来,况且他还有弟弟、还有朋友,你……”喻宜之站起来,忽然就开始脱她衣服。

    喻宜之这女人狠起来真狠呐,漆月手脚并用都没躲开,喻宜之把她拎到镜子前,捏着她下巴让她扭头看自己的背。

    “你都忘了是不是?!”

    上次被砍伤的那道疤,像盘根错节的藤蔓根系,在她原本白皙无暇的肩头盘亘。

    “那人都受到惩罚了,等他出来不会再敢了,其他人也不会敢的。”

    “你怎么知道?!”

    “喻宜之,富贵险中求你听过没?总之,我不会那么倒霉的。”

    喻宜之直接把她下巴掰过来咬她的嘴:“让你嘴硬。”

    “其他事我都能听你的,这事不行。”

    喻宜之冷笑:“不行?”

    她通常对漆月很温柔,那却是最暴戾的一次,过度的冲撞引发了强烈的反应,漆月伏在喻宜之肩头止不住的抖。

    还不够,她被扔回旧木板床上又来了两次。

    “喻宜之,喻宜之。”她声音里带着猫一样的哀求意味。

    喻宜之这才停手,背对她裹住毯子。

    她缓了一会儿,蹭过去抱住喻宜之的背:“喻宜之。”

    “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像以前那么好的生活,一定。”

    “我不在意那些。”

    “可是,”漆月笑笑:“我在意。”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烫着少女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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