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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醒酒了还是没有?”

    漆月勾着她的脖子,吻上来。

    身上那么滑,浴巾被水汽拽着沉沉往下坠。

    漆月对自己一贯那么糙,水渍不擦干,染在喻宜之的白衬衫上。

    变成湿薄的半透明。

    漆月呆呆盯着她胸前,蕾丝的纹路被勾勒出隐约的起伏。

    喻宜之微蹙了下眉。

    “生气啦?”漆月说:“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

    “不是故意?”

    喻宜之拖着她手,往自己腰际凑。

    这个醉酒的夜晚,一切都被水蒸气晕染得模糊,带着毛边,很久以后漆月回忆起来,记忆中只有一小点清晰而坚固。

    是喻宜之西裤上的纽扣,玳瑁材质。

    喻宜之带着她的手指,绕着纽扣边缘打一个旋儿。

    “你弄脏了我衣服,我不洗,好像也不行了。”

    这房子淋浴间门不大,而湿滑的不止墙砖。

    喻宜之一只手垫在漆月后脑,吻下去。

    水滴往前溅落,湿漉漉挂在漆月睫毛。

    “喻宜之,你记不记得上次玩绝地求生,我们打了个赌?”

    “你输给我了,你得嘤嘤嘤。”

    “说你醉了呢,你又很清醒。”喻宜之眼神扫着她:“那你自己说说,你今晚骗我,又该怎么算?”

    “不知道。”漆月偏头:“老子成绩又不好,不会算。”

    “是吗?”喻宜之碰了碰她耳廓:“可我成绩很好啊。”

    “我帮你算。”

    喻宜之的身形覆住漆月,流水尽数泼洒,水珠挂在她蝴蝶骨,书写一行行旖旎的散文诗。

    ******

    从浴室出来,喻宜之帮漆月吹干头发,让她躺在床上。

    喻宜之是个方向感很好的人,关了灯,没散尽的旖思掉进墨水瓶继续酝酿,白茶的香气传来。

    是喻宜之在擦手霜。

    那阵白茶香气往漆月鼻端飘,是喻宜之上了床。

    酒意让人混沌,茶香却鼓噪着清醒,脑子里的音符敲打着夜色,不知何处的虫鸣兴奋着人的神经。

    她转个身,手搭上喻宜之薄薄的腰。

    “睡不着么?”喻宜之的声音也带着茶香。

    “不想睡。”她攀在喻宜之身上说:“今晚太快乐了。”

    “睡吧。”

    喻宜之的手覆上她双眼。

    她一眨眼,睫毛扫在喻宜之掌心。

    她眼皮滚烫,染热掌心的纹。

    “睡吧。”喻宜之说:“等你明早醒来,我还会在这里。”

    她又眨了一下眼。

    月光从喻宜之的指缝漏进来。

    茶香和酒香都变淡,她一点点陷入困顿。

    再睁眼,眼前月光换日光。

    喻宜之一张脸,干干净净在她眼前。

    她伸手,掌心凑近喻宜之双眸。

    随着呼吸,喻宜之睫毛轻颤,扫在她掌心。

    她回味着喻宜之昨晚的感觉,不知喻宜之何时睁的眼,拖过她的手,枕在自己侧脸下。

    “早。”

    说不上喻宜之的声音是什么意味,一瞬勾着她身上的酸软复苏。

    “早。”

    “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啊?”沾水汽的旖旎只适合封存于夜色,酿成下一次的酒引,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记不记得你昨晚叫我什么?”

    喻宜之枕着她掌心说:“你居然叫我宝宝。”

    “不可能!”漆月斩钉截铁:“老子堂堂漆老板,怎么会叫得那么肉麻!”

    喻宜之笑了声,从床上坐起,双手拢了下头发。

    “身体还好么?”

    “老子酒量没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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