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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一回来,家里便就热闹起来了,叽叽喳喳全是娃娃的声音。

    大白趴在窝里不动,只有眼睛带着密密的睫毛在眨动。

    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家里的人,走来走去的大人,跑来跑去的小孩儿。

    兴禹跑不稳,轰动一下趴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钟敏芬心疼坏了,嘴里叫着“哎哟乖乖”,忙上去把兴禹抱起来。

    兴禹在钟敏芬怀里哇哇哭。

    珍珍却说:“小孩子摔跤是难免的,得让他自己爬起来。”

    钟敏芬说:“娃娃们娇贵,可不比你们小时候。”

    侍淮铭说:“娘,你不能太惯着他们了。”

    钟敏芬:“有条件为什么不惯着?”

    ……

    大白又有些累了,慢眨两下眼,把眼睛闭上。

    等下午家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珍珍,它又爬起来去屋里,卧在珍珍脚边。

    卧一会忽又悄悄起来,迈着缓慢的步子出门去了。

    珍珍一直在桌边专心写东西。

    灵感充沛的时候,恨不得能两只手一起拿钢笔写字。

    写好这篇稿子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到了傍晚接孩子的时间。

    起身发现大白没在自己脚边,珍珍也没多在意。

    她把桌子上的稿子收拾起来放好,出门往学校去。

    带了孩子回来,她仍与往常无异,和李爽阿雯去食堂打饭回来。

    打饭回来后,就等着侍淮铭他们下班,接着便是吃晚饭。

    要吃晚饭的时候还是不见大白回来,珍珍便出去到门外喊了两声。

    大白以前常有出去玩的时候,基本上唤上几声它就回来了。

    但今天珍珍唤了好几声,大白也没有出现。

    珍珍心里犯嘀咕,回到屋里坐下来,嘀咕一句:“去哪了?”

    钟敏芬拿起筷子揣测说:“可能跑远了,被一起玩的狗绊住脚了。”

    珍珍心里还是不踏实,刚拿起筷子又放下,“我再到门上去唤两声。”

    但她还没走到院子大门上,忽听到两声喊:“婶子!婶子!”

    走到院门上一看,只见喊婶子的是何子然和程陈。

    两男孩正是最淘气的年龄,每天放学都不按时回来,在外面玩一圈才会回来。

    而这次他俩不止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好几个同龄男孩和大白。

    何子然和程陈两人抬着担架一样的东西,担架上就躺着奄奄一息的大白。

    看到大白的样子,珍珍惊了一跳,“大白怎么了?”

    何子然喘着粗气说:“我们在小树林里玩枪战,看到大白躺在树林里快要死了,叫了也没反应,我们就用我们的担架把它抬回来了。”

    担架是他们自己搞的,玩枪战的时候用来抬“伤员”的。

    听到“死”这个字,珍珍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程陈这又接着说:“我们都检查过了,大白身上没有伤,嘴里也没有吐白沫,应该也没有吃到老鼠药。”

    珍珍心跳猛急还没说出话来,一起出来的侍淮铭忽出声说了句:“麻烦你们了,把大白抬进来吧。”

    “是,首长!”何子然和程陈应一声,忙把大白抬进院子里,放到它的窝前。

    看是出事了,钟敏芬和三个娃娃也起身出来了。

    何子然带来的几个男孩也都跟进来看热闹。

    男孩七嘴八舌道:

    “它应该就是要死了。”

    “还没有死,还喘着气呢。”

    “我说的是要死了,你听不懂呀?”

    “我听说过,狗要死的时候,都会自己偷偷跑出去,躲起来自己死。”

    ……

    原来今天那样粘着她,非要跟着她去学校,是在跟她告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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