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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即将当师父的人,要是说到没做到,多少有些跌面儿。

    何叶看向刘长春,轻轻叹息,松口道:“行吧,等我抓完这份药,换身衣服就去,如何?”

    “好好好,”刘长春笑弯了眼,忙不迭地点头,“那我去对面等你。”

    她往外走,微胖的背影都透着股轻快。

    何叶垂眸,遮住眼里清浅的笑意,只是心头略显怅然。

    刘长春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若是十年前,她能像现在这般放下身段,厚着脸皮挽留他,何叶定然不会提出和离。

    当时女儿没了,何叶不是没主动想过给刘长春领养一个孩子。

    只是他还没把这事说出来,刘母就提出过继的事情。

    这种提议,无异于往他心口上插刀子。

    何叶要强,性格更是拧巴,他可以主动退步,可以提出领养,但不能被人逼着过继家里的小辈。

    他有时候觉得他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加上当初何叶年轻气盛,以为刘长春娶他不过是碍于从小到大的情谊,是听从刘母的安排,对他跟女儿并没有什么感情。

    女儿没了,他也没必要成为捆着她的枷锁,索性和离,她爱从商就从商,她爱过继就过继。

    只是如今十多年过去,刘长春守着不温不火的永安堂,既没过继,也没从商。

    很多事情好像不是他看到的那般,何叶想,如果当初的他换做现在的他,定是会跟刘长春好好谈谈,而不是自顾自地做决定。

    自然,要是当时的刘长春能跟现在一样能屈能伸,而不是跟个口不对心的闷葫芦一般,话都憋在心里,他肯定也不会和离。

    何叶舒了口气,将药抓好,换了身像样的衣服,才带着红封去对面。

    岁荌拜师成功,他作为长辈,该给个红包。

    何叶到的时候,饭桌已经摆好,四菜也出锅,就差最后一道鱼还在锅里炖着。

    刘长春招呼何叶坐,然后开始喊,“元宝。”

    刘长春跟何叶说,“元宝最近会劈叉了,就是把腿掰到头顶,让他掰给你看看。”

    “这般了得?!”何叶来了兴趣。

    于是,岁荌端着最后一道鱼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刘长春跟何叶并肩坐在一起看元宝表演。

    元宝先是表演了一个高抬腿,又表演了一个下腰,最后见鱼还没好,干脆站在原地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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