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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看见的是那双停在自己不远处的宫靴。

    到底行医多年,见识还是有的。

    木小满捏着酒盏的手紧了紧,随后没事人一般继续喝自己的。

    苍山坐在她对面,因时间有限,他开门见山,“我有法子助你赢岁荌,要不要试试?”

    他将酒壶放在两人中间,像是交个朋友,朝木小满面前示好地推了推。

    “如何赢?”木小满掀起眼皮看她,抬手拿自己的酒壶。

    可惜倒到一半,壶里就没酒了。

    苍山笑,脸上皱纹明显,微微起身拿起他的酒壶给木小满倒酒,同时垂眸说,“你才是大夫,如何让人在比试中出点小意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木小满脸色一沉,抬眼看苍山。

    厉害的大夫自然也是厉害的毒师,懂救人自然懂害人,懂医术肯定会毒术,这两者间的界限甚是模糊,至于如何选择,全看个人坚守的底线了。

    苍山能理解木小满,知道她定然不服气输给一个小辈,找她最为合适。

    “事成后,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权势高位,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帮你办到,”苍山缓声道:“就算不为了这些,你难道甘心输给一个才二十岁的小丫头?”

    “她要是连赢三关,旁人如何看你们三满?神医,连个乡野来的丫头都不如的神医?笑话还差不多。”

    这话跟毒针一样,稳准狠地扎在木小满心头上。

    苍山放下酒壶坐回去,问,“如何?”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觉得木小满肯定会同意。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只要木小满下毒手,岁荌定是选不成御医,如果她能死在比试中,那最好不过了。

    至于木小满,苍山看着她仰头喝进嘴里的那杯酒,笑意越发真诚明显。

    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木小满笑了,她本就是严肃古板的长相,颧骨微高脸型很瘦,加上五十多岁,眼尾带着皱纹,笑起来非但不能让人感到亲近,反而觉得她在讥讽什么。

    “抱歉,这事我不干。”木小满摇头。

    苍山眯起眼睛看她。

    木小满讥讽,“我是大夫,我师父只教会我如何救人,没教过我怎么害人,我不会。”

    “我这把年纪了,就算是输,名声再差也比下毒害人很听。三满药铺也不是我一人的,我不能臭了我两个老姐姐大半辈子经营的名声跟心血。”

    “跟面子比起来,跟技不如人的不服气比起来,我虽嫉妒,但仍记得我还是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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