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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芝去后宫了。”

    “随她去,”梁蕴翻开折子仔细看,一心两用地问,“岁御医去给太君后请脉了吧?”

    她昨个早朝时让岁荌今日去给太君后看诊,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木槿点头,“应该到太君后那儿了。”

    此时后宫中,太君后的寝殿里,苍山审视着岁荌,不愿松口让她进去。

    原因无他,只因岁荌长得跟死去的安王梁荷实在是太像了,他怕太君后见着她会受刺激。

    今日是赵鹤领着岁荌来的,面对苍山拦路,笑呵呵说,“小大人,我们奉了皇上的旨,来给太君后请脉。”

    苍山拦在门口,抬起下巴用眼底看人,苍老年迈的声音透着股含糊不清,“太君后还没起,两位请回吧。”

    “没给太君后我们这差事就不算完成,怎么能回去呢。”赵鹤跟苍山扯皮,执意要进去。

    岁荌肩上挎着药箱,就站在赵鹤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抬眸把苍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记得她御医考核的时候,木小满被人下毒,情绪激动时导致毒发险些身亡。

    后来木小满被她救回来,特意在她耳边低语过,说中毒一事可能跟宫里有关,因为木小满考核的前一天,见过一个穿着宫靴的人。

    那人年迈,是个男子,穿着双没来得及换的宫靴。

    岁荌如今看着苍山,感觉这些特征一一对上了。

    下毒害木小满并企图陷害她的人,就是太君后身边的苍山。

    岁荌微微挑眉,突然开口,跟苍山说了句,“小大人,您这官靴不错。”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赵鹤没听懂,苍山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岁荌说,“不知道这么干净的鞋底,有没有踩过宫外酒铺里的红泥?”

    苍山脸色瞬间沉下来,浑浊的眼睛看向岁荌,厉声问,“新进宫的御医,都这般没规矩吗?这里是太君后的宫殿,岂容你放肆?”

    岁荌笑盈盈的,拱手赔礼,“下官是哪句话戳到了您的痛处,导致您发这么大的脾气?莫非只因为下官夸您一句官靴不错?那可太冤枉了。”

    她跟条滑不溜就的泥鳅一样,咬你一口还圆滑地让你抓不到错处。

    赵鹤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跟着问,“这官靴莫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苍山正要发火,就见身后的门打开了,侍从站在苍山身边,轻声道:“小大人,太君后让她们进去把脉看诊。”

    苍山诧异地扭头朝殿里看,随后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岁荌一眼,率先抬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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