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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都快忍不住的。

    毕竟这些算数题目越来越难,拖尔弼解开花的时间越来越长。

    每天从宫里下值后回府,他都要挑灯夜读。

    藏书阁的算数书都看完了,拖尔弼还去翰林院借了一些。

    叫其他官吏见了,心里只想着拖尔弼果然很爱算数!

    这样美丽的误会就产生了,让拖尔弼收到更多的算数题目,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源源不绝的算数题,简直没有尽头!

    索绰罗见这阵子拖尔弼都熬瘦了,也是心疼不已,迟疑道:“要不老爷就说家里的算数题已经太多了,后边再送来都婉拒了?”

    拖尔弼的脸色更苦了,他没有拒绝吗,分明是那些人跟耳背一样。

    他们不是听不见,而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第二天送来更难的题目,简直让自己愁死了!

    这是以为拖尔弼看不上那些太简单的题目,要更高深更难解的吗?

    索绰罗听着有点哭笑不得,对自家老爷就更是心疼了,想了想只得道:“这过年宫宴,以往咱们是去不成的,如今老爷晋了官职,今年就能进宫……到时候见着娘娘,老爷问一问,让娘娘拿个主意?”

    拖尔弼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开,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但是离着过年宫宴还有一段时间,他只能捏着鼻子继续解题的。

    万琉哈氏不知道自家阿玛如今过得水深火热,外头传着拖尔弼的算数跟她一样厉害。

    这会儿她跟平常一样洗漱吃过早饭,就打算去偏殿的书房继续写书,却被金桂拦下了。

    金桂一脸无奈道:“娘娘,这离着过年没多久了,新衣裳和首饰都得准备起来才是。”

    过年宫宴,那后宫嫔妃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万琉哈氏总不能还随意穿着去年的衣服,打扮得过分素净了。

    她听得一头雾水道:“以往的宫宴都朴素得很,毕竟慈宁宫那边带头要节俭来着。”

    这个节骨眼里,内务府哪里敢办上一场花团锦绣的宫宴,哪怕过年也不行,不然就要被太皇太后叫去喝茶了。

    金桂抿唇笑道:“娘娘,今年自然是不同的。哪怕奴婢在宫里,偶尔也能听说宫外一车车的金子往宫里送,今年想必要热闹一些。”

    万琉哈氏想到只办了一场拍卖会,虽说一次性进了不少金子,但国库那点窟窿要全补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是难得的喜事,好几年征战连连,眼看着云贵估计明年就差不多摆平了,是该乐呵乐呵一下。

    要不是工坊做的瓷器和玻璃需要时间,她还真想每半个月办一场,那入账就更可观了。

    只是薅羊毛有点狠了,半个月每次砸那么多真金白银,哪怕西洋的贵族有金山银山恐怕也不能这么砸下去。

    万琉哈氏站着琢磨,金桂让她抬手就抬手,不动就不动来量体裁衣。

    文雪在旁边记录下来,回头她亲自给定嫔做新衣裳。

    外头不是没有绣娘,但是宫女们商量了一下,感觉还是文雪来做比较好,其他人帮着打下手也能分担一些。

    毕竟谁知道其他绣娘会不会别人家的钉子,要在衣服上做手脚,哪怕只拖上几天才做好,或者撞了别家娘娘的衣裳颜色,那都会让定嫔在宫宴上大失风头。

    见自家主子在发呆,金桂也见怪不怪了。

    万琉哈氏总有很多想法,琢磨的时候都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

    她自顾自量好衣服,就拿出了布料,摆了一桌子都不够,炕上也放了一些,就等万琉哈氏回过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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