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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尔瞧着灰烬中的华尔街55号,上辈子她途径此地时,它已然变了一幅摸样。

    据说在19世纪经历过一次重建,后来两百年间的入驻者从交易所到银行,从律师事务所到宴会专用场所,终成为奢华酒店。

    不论是谁入驻,它都不是最初时建成时摸样。也许,那个世界也同样经历过一场毁灭性大火。

    华尔街55号见证了这条街的兴衰起伏,也确实验证了这一句金钱战争没有永远的赢家。

    珀尔却是看到了好的那一面,谁在华尔街没有交过学费,而只要人活着就还有绝地翻身的机会。

    “华尔街还是幸运的,此次特大火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重要的交易文件资料都被抢救了出来。老布洛克先生,您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等到天亮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新的证券交易点设立在哪里?像是火灾中的保险索赔问题也需要您坐镇后方。”

    伤感与愤怒可以有,但不能放任情绪狂飙。火灾之后,亟待处理的问题会铺天盖地砸来。

    华尔街的势力也将经历一轮大洗牌,危险与机会相伴相生。

    即便火灾暂时阻止纽约赶超费城成为全国金融中心的脚步,但也有别的机遇在黑暗中等待人去发掘。

    老布洛克看向珀尔,这位的理性与乐观何尝不是一种无情。

    自己做不到。或许是与华尔街牵绊太深,或许是人老了就不似年轻时重重了摔一跤,拍拍沾上的灰尘就能轻松站起来。

    他无法从低落的情绪里立刻抽身,但即便身心俱疲,人在其位也必须撑下去。

    “兰茨先生,您说得对,不幸中的万幸是人与资料都在。今夜能够迅速救援,多亏了您与默瑟先生的及时示警。”

    老布洛克转回正题,“有关佩斯里的调查,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进展?”

    珀尔已经接到了最新消息,“默瑟先生怀疑此次火灾与费城方面有关,执行者就是法国来的唐格拉尔。半个小时前,我派去码头的人传回消息,昨夜九点半也就是火灾发生的一小时前,有一艘海船离境。”

    根据港口方面的初步调查,唐格拉尔带着投资人卡尔,两家一起离开了。

    包船是三天前下单,原来的行程是在一周后离开纽约,但昨夜临时加钱迅速返回法国。

    “至于能否有更多证据坐实幕后主使,我需要进一步审问被抓的现行犯,但我认为要做好心理准备。”

    珀尔推测,“唐格拉尔带着纽约的投资代理人卡尔离开,十有八九纵火案联络负责人就是卡尔,而难以查实其他人参与犯罪。”

    佩斯里的账册没有客户名字,没有任何交易纸质记录,仅凭推理无法问罪唐格拉尔与费城方面。

    话说回来,想要让投机者卡尔作为人证,这人也暂时被唐格拉尔控制。巴黎太远,跨洋去追捕,那是到了唐格拉尔的地盘上,于行动不利。

    何况,卡尔到了巴黎,人生地不熟,孤立无援。

    或是更进一步2十有八九,也可能在找到他之前,此人投资失败被“自愿”自杀也说不定。

    老布洛克早有心理准备,“我明白的,请将能查的先查清楚吧。”

    纵火案在明面上不可能达成让众人满意的司法审理结果,就连对等报复也无法轻易完成。

    纽约发生了火灾,费城方面可以光明正大地加派人手开展消防巡防,正当理由是不能重蹈覆辙。

    报仇不是最重要的。

    资本逐利,更重要的是如何浴火重生。

    1836年12月7日,太阳照常升起。

    珀尔通过连夜审讯,从二十四个纵火犯口中确定作案经过。

    犯罪团伙不仅供述了这次纵火案,也承认犯下三年前伪装海盗突袭观光船。

    当年,参与作案二十一人,头领佩斯里拟定整个血洗海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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