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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尔听着描述,这形象与深海的水滴鱼相似。

    深海鱼,懂的都懂,反正没人看到的地方,它们就随便长长了。

    不过以十九世纪的下潜技术,人们对于深海鱼的认识还很匮乏。将那些鱼类视作海中恶魔,也是对未知事物的下意识反应。

    当时,贝利被奇怪鱼类吸引,主动与渔夫萨米聊了起来。一来二去渐渐熟悉起来,听对方谈起更多新奥尔良城的诡异传闻。

    “萨米哥哥说,他有亲身撞到过怪物的经历。算起来是五年前的春天,他喝醉酒走岔了回家的路。迷迷糊糊间,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四周起了雾。

    渐渐的,大雾里剩他一个人了,而雾气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死寂无声的庄园。午夜,庄园没有点灯。照理来说应该看不见建筑物,但萨米发现他居然能看到模糊的景色。”

    为什么呢?

    渔夫萨米后知后觉,距离他十米远,一棵参天大树居然在零点时分发出幽幽的蓝绿光芒。

    是的,树木仿佛活了过来。静默着不说话,自顾自地发光。

    这奇怪现象让萨米立刻酒醒三分。他特意观察那不是火把、煤气灯的光亮,也不是萤火虫在飞舞。

    就是大树本身散发出幽暗光源,让人能模模糊糊看到庄园的大致景象。阒若无人,萧索破败,没有一丝生机。

    一时间,方圆百里,只剩下两种活物。

    一棵古怪至极的树,与一个无意中撞见大树发光的人类。

    那种感觉对萨米来说仿佛是撞破了老树成精的秘密。

    他不由怀疑偌大的庄园为什么衰败?是不是老树吸取了庄园内所有活物的生命力?

    “正在那个时候,萨米哥哥觉得头上有强风吹过,一股热浪贴着头皮擦过,烧焦了他的头发。抬头,看到鹰首马身的怪物突然闪现在半空,朝他喷了一团烈火。他拔腿就跑了。”

    萨米惊吓至极,头也不回,有多远跑多远。

    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逃的,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逃到累了睡在街角。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

    他确定一切不是梦,因为头发有烧焦痕迹,衣袖上沾了一根食指长的羽毛。那像极了昨夜见到的鹰首马身怪物翅膀上的羽毛。

    贝利本来不相信,但当时萨米拿出了珍藏的羽毛。

    “羽毛很漂亮,暗绿色的,阳光直射时有种五彩斑斓的色彩。萨米哥哥说他被烧焦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出来,那根羽毛成了唯一的证据。”

    萨米当然在白天清醒后重新去找夜光树与迷雾里的庄园,但他失败了,没能在新奥尔良找到记忆里的地方。

    四年前,贝利听完故事也觉得遗憾,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一根漂亮羽毛算不上充足凭证,不能证明它来自奇怪生物,说不定是来自某种稀有鸟类。

    珀尔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

    “以前你没完全当真,但在读到羊皮书之后,想法改变了。因为那首预言诗与萨米的描述能对应上。

    萨米醉酒夜遭遇的怪物,其描述形似中世纪之前有相关传说的骏鹰。预言诗指向新奥尔良会出现「重新燃烧的火焰」,你认为传说中的奇怪生物,在人间复活了。”

    贝利连连点头。

    爱德蒙抓住另一个重点,“可现在你没有找到火焰的把握,是不是因为你找不到渔夫萨米了?”

    贝利沮丧地点头,“我去过萨米家。邻居说他已经消失大半年,最后一次见到人是在七月,听说他去海边进货,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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