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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蒙自然而然地纠正:“是我们。 ”

    珀尔正要开门的手一顿,侧头扫视对方一眼,有必要这样抠字眼吗?

    她眨了眨眼,又微笑回应,“你说得对,两个人一起去。”

    爱德蒙:「两个人」与「我们」能一样吗?

    盯了珀尔的背影三秒,他绝对没有一丝小幽怨。瞧!他的眼神多么平和冷静。

    两人冲下楼,跑出旅舍。

    机械鸟在半空中飞行,像是通人性的导航员,扑腾着翅膀飞进树林。

    一段蜿蜒曲折的行路,大约两公里后,它停止了前进而是绕着某棵大树转圈。

    树下,赫然有一个熟人。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①

    他的身体四周没有虫蝇飞舞,也没有蛆虫蠕动,看来人还没死。

    这位是曾经去过鲁滨逊岛的登岛小队成员之一。

    爱德蒙记得非常清楚,两年前费城拍卖会,此人第一个为兰茨先生的灵魂画技图册叫价。

    珀尔去探了探弗兰肯斯坦的鼻息,会喘气说明人应该没有死。“今年七月,他该从德国的大学毕业,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用「应该」一词,是出于谨慎。

    机械灵智小鸟都出现了,死人是不是可能也会继续呼吸?

    说到机械鸟,那只小鸟绕树三圈之后就拍拍翅膀升空飞走了。

    仿佛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头也不回,极快地消失在夜幕里。

    爱德蒙没有取出随身包里的抓虫网。

    在前往黑森林的路上,听过一些当地传说。

    有种勾魂鸟会将捕捉它们的人引入森林深处,从此那些捕猎者就失踪了。

    无脚机械鸟会是诡异传说里的勾魂使者吗?

    珀尔瞥了一眼小鸟远去的方向,先把注意力放回弗兰肯斯坦身上。

    比起两年前,弗兰肯斯坦瘦了好大一圈,非常明显处于虚弱的状态。

    一米七八的身高,居然干瘦到只有五十公斤左右。他的嘴皮干裂,手提行李箱落在了三米之外。

    爱德蒙打开行李箱。

    护照上显示,弗兰肯斯坦在大半年从德意志地区出发,途径了奥地利、瑞士,眼下来到了法国。随身携带的水囊已经空了,也没找到任何干粮,只有几套脏衣服。

    “没有明显外伤。”

    珀尔将人从头到脚粗略检查一遍,“也许是饿晕的。我留在这里,请您回旅舍找一辆平板车来。”

    爱德蒙瞧着双目紧闭的弗兰肯斯坦,这会是能把他抬回去,但不如推车运送来得稳妥。

    “我去去就回。兰茨先生,您小心些。古怪的机械鸟引我们来此,那么说不定地上的人会「诈尸」。醒来时,就不是您曾经认识的熟人了。”

    “放心,我会保持警惕的。”

    珀尔郑重点头。想起了曾经在尼亚号海船上的闲聊,弗兰肯斯坦选择大学就读电磁学是想要研究电击与生命力的关系。

    早在十八世纪晚期,意大利科学家路易吉?伽伐尼,通过一系列的青蛙解剖实验,提出了动物电的想法。

    生物体内自带电流,基于这种观点,电疗学应运而生。电一下刺激身体,可以激发人体生命力,甚至有人认为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弗兰肯斯坦对此深信不疑,他曾经提出过将魔法与电击相结合的设想。当时却遭到了同船学者的驳斥,认为那不是科学研究者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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