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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以特定的指法在帮您缓解颈椎压力。 ”

    珀尔笑了出声,“哈哈哈,机智的伯爵,亏您想得出这种借口。您不如说是变身动物后遗症,我还更信一些。特定按摩指法,谁发明的?是不是您自创的?”

    爱德蒙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不必多谢,这是专业洗发师的职业素养。”

    说着,提起温水壶,迅速进入最后的冲洗环节,强制将自己的注意力焊死洗发一事上。

    可不能再走神,万一搞出比画狐狸更严重的失误操作怎么办?

    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再用两三块毛巾尽可能擦干脑袋。

    六月夏季,不用坐在火炉边慢慢烘干头发,只需等它自然晾干就好。

    爱德蒙最后帮珀尔把头发梳整齐,“好了,第一次洗发完成。”

    有第一次,必是有二、三、四……

    珀尔手上的伤,少说要一个半星期再能康复到可以碰水的程度。即便不是油头发质,三四天也要洗一次了。

    “谢谢。”

    珀尔扯下了后肩的防水布,洗好头发的清爽感令人心情愉悦,也不计较中途的小插曲被画了一只狐狸。

    “您的洗头手法非常棒。括号,不包括特殊指法按摩,括号完毕。”

    爱德蒙:真不必特意补充说明的。

    珀尔非但补充说明,而且还要投桃报李。

    “您费尽心思为我提供最好的洗头服务,等过段时间我的伤好了,礼尚往来,我为您剃须吧。”

    剃须?

    不!不需要!

    爱德蒙自从在普罗万古城遇上「剃须马厩」机械失控杀人血案之后,更加坚持自己的胡子自己刮。

    十三个人在机械剃胡刀暴动时被一刀封喉,鲜血淋漓,骇人听闻。

    手握剃须刀,不是手握木梳,他怎么给兰茨先生自我检讨的机会。

    万一珀尔手抖了抖,导致他的脸上破了一道伤口,他相信珀尔会内疚自责到无以复加。

    “不必了。”

    爱德蒙拒绝得很坚定,“万一您操作失误,伤在我的脸上,却要痛在您的心里。我不忍心您伤心,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失误发生的可能性。”

    珀尔微笑,“您是不是认为我的胡须稀少,不是刮胡子熟手,所以看不起我的技术?您放心,挥刀这种事,我很专业的。能分清脖子上的有几根血管通向大脑,不会将它们不小心切断的。”

    爱德蒙的重点没放在珀尔为什么面部光洁上。

    胡子少的男人不多见,却也并非没有,有病理性的,也有与先天遗传有关。

    历史画像上的大胡子们不全是真胡须,不乏佩戴了假须。

    这玩意与假发一样在贵族阶层很有市场,且是男性衣帽间的流行饰品。

    他将注意力放在切断血管上。

    好家伙!他只是担忧珀尔手一抖让他脸颊破皮。哪想到对方走得更远,用瞄准颈动脉吓唬他。

    “伯爵,您是认为我的剃须技术会带来死神吗?”

    珀尔明知故问,不退反进,伸出了手。

    手指若有似无地贴着基督山伯爵的下巴画了一道弧。“您看,我懂的,是刮这里。而不是那里。”

    那里?哪里?

    珀尔以指比作刀,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画了一横,像极了一刀毙命。

    而在横线终点,特意在动脉位置停顿一秒。“您瞧,我的人体解剖学,是不是学得挺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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