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娴站在一侧手中攥着手帕,眸子带着怨恨的怒意,死死瞪着沈呤微。
她明明派人去打探过这个贱人的情况,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不能起床了吗?
为何不只气色好,脚步沉稳,说话中气十足,一点病态的模样都没有。
就连陈玉秋也对沈呤微的出现感到疑惑,拉着苏雅娴小声质问。
“你不是说她病入膏肓,快不行了吗?怎么看起来精神十足呢?”
苏雅娴有些心虚思考了片刻,才回复,“兴许是为了争面子,吃了补药吊着一口气。”
此话一出,陈玉秋瞬间明白,以前她就听夫君说过将死之人。
想要暂时好起来确实可以用千年人参续命,但时长不久,半炷香便打回原形。
想起春日宴上,沈呤微那嚣张的模样,她灵机一动,打算让这个贱人当着众人的面出糗。
“本夫人听说这个续命有时长,不如我们拖住沈呤微,之后”
虽然陈玉秋没有把话说明白,不过苏雅娴却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
她连忙含着笑意,点头同意。
就在两人谋划时,赵云岚在与沈呤微寒暄完之后,敛下笑意朝着她们走去。
“陈姨娘,这位既然不是沈府里的夫人,那就请她回去吧。”
陈玉秋闻言瞬间不乐意了,赵云岚凭什么指挥她做事情,不服气地上前嘲讽。
“这位是我的闺中密友,她为何不能在此?大夫人未免也太专横了吧?”
面对陈玉秋的刁蛮任性,赵云岚瞬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能抿着唇生气地瞪着对方。
沈呤微见状缓缓来到赵云岚身旁,小声鼓励,“姐姐,你莫要忘了你是太傅嫡女,琅府的正房夫人,区区市井之徒,无足畏惧。”
简单的一句话,让赵云岚如梦初醒,如同冲破了枷锁般,脸色一冷,大声质问。
“本场宴会是邀请各府夫人前来品茶,这位苏小姐,是哪家的夫人?无名无分也好意思荣登大雅之堂?”
此话一出,当即受到了周围夫人的缪赞,大家都对赵云岚的改变而惊讶。
就连陈玉秋也有些惊愣,呆呆望着眼前与方才全然不同的赵云岚。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生气反驳,“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堂堂太傅之女,心胸如此狭隘,连一位可怜的孤女都容不下。”
始终站在一旁的苏雅娴闻言,连忙发出抽泣的声音,求饶。
“赵夫人,你莫生气,伤了身子,小女这就离开。”
沈呤微冷笑望着苏雅娴那惺惺作态,在旁柔声提醒。
“若是人人都能进入宴会,那与那市井集会,有何不同,而且本夫人怎么记得,妾室不是应该自称奴吗?这是何时改了称呼。”
在她的提醒下,赵云岚也找到了突破口,面容犀利,大声警告。
“陈姨娘,你若再蛮横乱来,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素来在琅府刁蛮任性惯的陈玉秋,面对赵云岚的警告,全然没放在眼里。
只见她神情傲然,抓着苏雅娴的手上前,说道。
“雅娴别怕,本夫人到是看看,谁敢将你赶出琅府。”
赵云岚面对着陈玉秋的挑衅,没有立马争吵,身为琅府主母。
她不能不顾府中颜面,如同泼妇一般当着众多夫人面前争吵。
只是,若她就此作罢,只怕在府中和其他夫人眼中,便不再有威严。
哪怕是个奴仆都能随意欺辱她。
正当赵云岚不知如何解决当下困局时,沈呤微则是俯身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听说,琅大人今日在府上,不如请他做主,这个无名无分的人,是否能留在宴会上。”
话音一落,赵云岚有些犹豫,毕竟在夫君心中,陈玉秋的分量要比自己重。
这只是后院的一件小事,若连这种小事都劳烦他,那岂不是会遭到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