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儿说得对,呤微你昨夜整晚都去哪里了?还带回来此等恶徒,莫不是?”
李月梅望着眼前面容凶悍的女子,越想越奇怪,昨夜沈呤微并未回到院子。
整夜未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后院女子来说,这都是犯了忌讳的事情。
若是在外人面前,直接揭穿这个贱人不守妇道的行为。
就算没能把她逼死,起码也能让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这句话也让苏雅娴瞬间明白,也连忙附和柔声发问。
“嫂子,昨夜你没能与我们一同会合,是去哪里了吗?昨夜.发生何事了?”
沈呤微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在演戏,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语气淡然。
“苏表妹,莫不是你睡傻了?昨夜不是我们一同出门?”
“林伯,带人进来。”
林伯听后将素银压在地上,转身朝着院外走去,不过片刻。
只见他带着身穿布衣的马夫进入堂厅之内。
“夫人,人已带到。”
沈呤微闻言回头看了眼马夫,柔声询问,“阿洲,你昨夜承载除了本夫人外,还有谁?”
“还有老夫人和表小姐。”阿洲不敢胡说跪在众人面前,老实交代。
阿洲是薛家村里唯一留在沈府的人,平日他老实本分,专门负责照看府中马匹。
就连薛君彦上朝的马车也是阿洲架势,他在沈府中的立场属于中立。
既没有跟之前薛家人同流合污,更没有因为新仆人的出现而融入她们。
所以他在薛君彦心中,属于十分可靠的人。
也正是因此,在阿洲把话说完后,薛君彦有些惊恐转头看向李月梅和苏雅娴。
“你们不是说并未跟呤微同行吗?”
“彦儿,你这是相信了这个贱奴的话?他是沈家的仆人自然帮沈呤微。”
就算面对阿洲的铁证,李月梅也没打算就此忍下这种罪名。
不止李月梅就连苏雅娴也表现委屈,抽泣起来,哽咽回复。
“表兄,你可以不信小妹,姨母可是你的娘亲,她怎么会害你呢?”
两边各持一词让薛君彦已经不知道到底相信谁,他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
谢明霁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观望,在发现薛君彦不堪重用后,摇着扇子提醒。
“薛大人,不如听听沈夫人怎么说,京都出现如此凶狠的恶徒,这可是大事,身为大理寺管事,自然是要跟进到底的。”
这句话也提醒了薛君彦,今晚之事定要弄清楚,不然明日恶徒出现京都之事必然会传到陛下耳中。
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眼睁睁看着京都大乱,追责下来他的乌纱帽可不保。
“谢大人,所言极对,呤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夜妾身与薛老夫人还有苏表妹一同前往上灯节,谁知到了半路老夫人提出要离开拿东西。”
“之后,便遇到了恶徒,幸好灵溪带人支援才得以得救,昨夜太晚,也就先回院子休息。”
在听清原委的薛君彦有些诧异,转头看向李月梅质问,“娘,呤微所说可是真的?”
面对儿子的质问,李月梅有些心虚瞪着眸子看向沈呤微,咬着牙死不承认。
“休要听她胡说,倒是沈呤微,你说昨夜回来院子,空口无凭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