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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姒玉忙问:“谁用过?”

    年羹尧道:“孝懿仁皇后被用过。孝昭仁皇后被用过。”

    这两位,都是年纪轻轻因病殒命了。和皇贵妃那会儿差不多。

    孝懿仁皇后还曾有过一个小女儿,女儿没能养住,没能活下来。

    “谁给她们用的?”年姒玉问。

    年羹尧目光淡下来:“能有谁给她们用?两位皇后出身名门,那不是寻常的人能碰到的。谁敢给她们用?先帝将人护的滴水不漏。你说,谁能给她们用?”

    “这事没有定论。也不会有定论。但金屋娇的毒,在禁内不是秘密。有些时候她们活着有用,有些时候,她们不在了才有用。有些时候,佟家不需要的就没用了。换了一个年岁小的在禁中,就更有用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道尽了宫闱秘辛。

    好似他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他知道,幼妹聪慧,她是能懂得的。

    年姒玉起先还听着,听到后来,越觉不对劲。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话,又是在隐射谁?

    说先帝别有用心,利用女人?还是在提醒她要小心胤禛?

    这是内涵吗?这简直是在明涵。

    这是在侮辱胤禛。

    年姒玉忍不了这个。

    她眸中带了些怒意,不与年羹尧打这哑谜了,话里也带了些尖锐的嘲讽。

    她目光锋利的盯着年羹尧,说:“二哥回京,皇上令文武百官相迎。他们跪迎你,你不敢领受。但你年大将军之威势,朝野皆知。皇上跟前,可有为此说过你什么?”

    “二哥往西宁平定叛乱,皇上圣旨上说。西宁兵捷奏悉。壮业伟功,承赖圣祖在天之灵,自尔以下以至兵将,凡实心用命效力者,皆朕之恩人也。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才能够上对天地神明。尔用心爱我之处,朕皆都体会得到。”

    年姒玉一字一句道,“皇上待二哥至诚,二哥却在这里同我揣测皇上的阴暗用心,觉得皇上对我和姐姐用毒,想要绝了我们的孩子,二哥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二哥如今,是狼心还是狗肺?”

    小牡丹这辈子没骂过人,这会儿都用在年羹尧身上了。

    “我不管先帝如何。皇上心至仁至善,绝不会行此诡计。皇上还在圣旨上说,尔之真情朕实鉴之,依我看,二哥这真情,如今怕也是没有了。”

    “朕不为出色的皇帝,不能酬赏尔之待朕;尔不为超群之大臣,不能答应朕之知遇。”

    年姒玉道,“皇上在奏折上写给二哥的话,二哥还记得吗?你也不想一想,没有皇上恩裳,年家何以有今日?他若是想要抑制年家,只管不用你便是,当初用你,也是惜才。可难道这大清,就找不出第二个年羹尧来了吗?难道普天之下,没有比二哥更厉害的人了?”

    旁人也就罢了,听胤禛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这般侮辱污蔑,年姒玉心里替他委屈,替他生气。

    小牡丹气的眼眶都红了。

    胤禛这么好,这么喜爱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干那么阴毒的事情呢?

    他衷心信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背地里怀疑他呢?

    莫说是胤禛,便是先帝,也是不会对自己女人动手的。

    这对父子要是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那自不会有大清的太平盛世。天道不会容他们做帝王的。

    这必是有人暗中陷害。竟是连先帝都编排上了。

    是谁在借机表达不满?是谁想要推卸责任?是谁在翻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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