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头回去如实禀告。
褚奕纬站在屋檐下,微微偏头看他。
“你说什么都没找到?银子和荷包都没有找到?找仔细了?”
梁捕头拱手道:“兄弟们很仔细地找了,能藏的地方都翻过,除了几个铜板,一无所获。”
褚奕纬“哦”了一声,微微仰头望着天半天没回头。
一整个荷包的银子,看起来虽然不大很好藏,但存心要搜也不难。
藏得这么好,被衙役们这么翻箱倒柜地找都没找出来,这女山匪很聪明啊。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把那个原告打十五个大板,逐出去吧。”
转身走了两步又吩咐道:“不要留力,十成十地打。”
正在这时,博学匆匆而来:“少爷,少爷,有你的信!”
褚奕纬接过信封,信封鼓鼓囊囊的。
他打开信封一看。
里面装的这不是他上次累的半死背回去的金子吗?
一目十行看完了信,褚奕纬只觉得心口血气翻涌,恨不得能吐出一口血来。
信里说这批金子成色不对有问题,让他找个可靠之人鉴别鉴别。
信末只差写上“冤种”二字!
褚奕纬敢肯定这封信一定是晨风写的!
想想自己背了大半夜累的腰疼的金子可能是堆废铁,还被晨风那个家伙嘲笑。
他的脸都黑了。
手又不自觉地抚上后腰。
该死,他觉得自己的腰更疼了!
杜红萍正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地在牢房里不停地转着圈圈。
牢门哐啷响了,一个衙役指着她喊道:“你,出来!”
杜红萍脸上一喜,立刻冲出牢房。
出了牢门并没有看到左嘉嘉的身影。
她奇怪地问道:“那个女山匪呢?关哪里了?”
一旁的衙役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还担心别人呢,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杜红萍愣了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衙役走上前,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倒在长凳上。
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先前那个说话的衙役冷笑道:“大人判你诬告,要打你十五个大板子!你乖乖地不要乱动还比较好受些,如果乱动那我的板子不小心打到了什么不该打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关我的事!”
说完挥起手里的棒子噼噼啪啪地朝着杜红萍屁股上打去。
几棍子打下来杜红萍哭的眼泪鼻涕横飞。
十五个板子打完声音都喊哑了。
身上湿漉漉的一片,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两个衙役架着她将她扔出县衙门口。
路过的行人很久没见过有人挨板子了,一个一个都围在路边看新鲜。
在众人看热闹的眼光中杜红萍羞得满脸通红,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向城门走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应该把大当家抓进来坐牢的为什么会变成她打板子。
一定是左嘉嘉花言巧语地骗了那些衙役和县令大人!
杜红萍牙都快咬碎了,眼里都是狠毒的光。
你竟然想要害死我!
哼,我们看是谁先害死谁!
第二天一大早,左嘉嘉收拾妥当,跟着杜红柏下了山。
两人直奔最近的会山镇。
会山镇离得并不远,但是左嘉嘉和杜红柏两人步行,还是花了很长时间。
当左嘉嘉再一次蹲下身去揉走得酸痛的脚掌的时候,杜红柏长脚跨前一步,矮身蹲在了她面前。
左嘉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