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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吗?”

    左嘉嘉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只能认同褚奕纬的话,大概真的草绳不牢固吧。

    两个人闷头跑了好久,直到听不见那些守卫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左嘉嘉扶着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啊,继续跑还是原地休息等天亮?”

    褚奕纬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他说道:“我们慢慢走吧,不必急着跑,但他们迟早追上来,也不能坐以待毙。”

    左嘉嘉也抬眼看了看天空,手指了指天际中的一点。

    “看,启明星已经出来了,天快亮了,那边是东方,你知道会山镇在哪个方向吗?”

    这女山匪还会看星象?

    褚奕纬心中惊诧面上却不显,应道:“在南方。”

    两个人遂朝着南方走去。

    左嘉嘉见褚奕纬走一会就要用手揉一会腰,马上明白他接住跳下来的自己没有表面那么轻松,腰一定伤到了。

    “对不起啊,害你腰受伤了。”

    褚奕纬的手在腰间停了停,说道:“没关系,小伤。”

    左嘉嘉一向是你对我坏我就对你更坏,你对我好我就对你更好。

    她很诚挚地说道:“你家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再去给你请个大夫看一下伤,你不要担心诊金和药费,我全包了,当做你救我的谢礼。”

    褚奕纬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一点点笑意:“说起来我能逃出来全是左姑娘的功劳,这么说我也得给左姑娘准备一份谢礼啊。”

    天,很快就露出了鱼肚白,明亮的光线渐渐洒满世间每一个角落。

    左嘉嘉和褚奕纬终于走出了悬崖底下连绵不绝的树林。

    出了树林,横在眼前的是一条河!

    河面上停着几艘乌篷船,一个船头上有一个船夫懒洋洋地盖着斗笠在床头晒太阳。

    左嘉嘉走上前去喊道:“船夫,我们要过河!”

    连喊了好几声,船夫才懒洋洋地挪开斗笠。

    扫了他们俩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叫花子坐什么船,把我的船坐脏了,我的船等会还要接贵客呢。”

    叫花子?

    左嘉嘉扫视了自己和褚奕纬一眼。

    在树林里走了一天,两个人身上枯枝败叶烂泥确实脏了不少,这样就是叫花子了?

    她冷笑了一声,手伸进了自己袖袋里。

    她将一块金子狠狠拍到船头:“有这个能不能坐?”

    船夫被这块金子拍得整个人从船板上跳起来:“能能能,当然能!”

    看着他们俩不说话的褚奕纬眼光闪了闪。

    两个人刚上船,只见后方风沙滚滚,马蹄声似擂鼓一般。

    有人大声喊道:“快追,他们两个要坐船走了!”

    左嘉嘉连忙催道:“船夫快走!”

    未料船夫却一抓船篙停下来道:“这开快船得要加钱!”

    左嘉嘉气得险些要吐血!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敲诈,这船夫未免太贪得无厌了!

    但生死攸关她不得不再次伸手进袖袋。

    金子还没拿出来一只手拦在了她的身前:“左姑娘,让我来。”

    左嘉嘉刚想说我有钱不用你来付。

    褚奕纬已经抬脚朝着船夫走了过去:“要加多少钱?”

    船夫眯着眼睛伸出两根手指:“至少二十两。”

    褚奕纬淡淡地说道:“二十两?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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