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风抓完药回来,到处都找不到褚奕纬的身影。
他以为褚奕纬和杜红柏约哪个角落打架去了。
不由得扼腕叹息,竟然错过毕生精彩好戏!
忽然又看见褚奕纬湿着发走了过来。
他跳起身子,奔到褚奕纬身边,八婆地一连串地问道:“喂,你把人家那小娃娃怎么样了?”
“人家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别对人家下手太狠了,莫欺少年穷,当心他十年二十年之后一雪今日之耻,啧啧啧,到时候你一把年纪,可能打不过人家风华正茂……”
“哎哎,我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有一说一,小姑娘长得不赖,性格也有趣地很……”
褚奕纬刚刚一直泡在后山的小河里。
河水融着雪水,冰凉刺骨。
但是依旧灭不掉他那满身的血气,以及心中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火。
这个时候柳晨风的八卦无疑是再给他添了一把猛火。
他忍无可忍地挥起拳头朝着柳晨风打了过去。
“啊!姓褚的!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我回去怎么见红雨啊!”
“啊,你还打!我警告你我要打你了哦!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哦!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哦!”
“天杀的!我折腾这么大半夜来跟你救媳妇儿,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打人!有没有天理?!”
左嘉嘉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半夜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除了胸口还有点闷闷的之外没什么不舒服,
特别是手,竟然一点也不疼一点也不痒,还感觉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她抬手一看,整个手掌被包得严严实实,手上有点黏黏糊糊的感觉,她猜是抹了药膏。
是谁抹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颜肇君端着托盘进来了。
看见左嘉嘉睁开了眼睛,很是惊喜。
“主子,你醒啦。”
左嘉嘉对她这个称呼实在是别扭。
“你能别喊我主子吗?”
颜肇君很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卖身的时候就发誓说谁买了我就是我的主人,我要永远跟着他。”
“可是我没有买你啊!”
“你有,整个牙行都是主人的。”
左嘉嘉抚额,无奈地做最后的退步。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你以后只许喊我姐姐。否则,我就立刻把你赶出门去。”
颜肇君抿抿唇。
姐姐就姐姐吧,总好过不跟着。
左嘉嘉又问道:“我这手是你给我包的?”
颜肇君点点头。
左嘉嘉惊讶极了:“你懂医?”
她又想起柴房里的那根银针:“老大夫背后那枚银针是你射的吗?”
颜肇君又点点头。
“是的,我爹和杨一江是同门师兄弟,我们同属无药派。”
“无药派?这个名字很是特别。”左嘉嘉奇道。
“师祖说,但愿天下无病,无医,无药。”
这句话大概跟“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是同一个意思。
“哦,你师祖境界很高啊。”
颜肇君点头:“是的,我们派里都是很好的医者,除了杨一江这个败类。”
“嗨,哪锅粥里不掉两个老鼠屎呢,捞出来扔出去还是香喷喷的一锅粥呗!”
左嘉嘉笑眯眯地道。
她又转头望了望:“褚奕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