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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敢劳动婕妤!”

        菩萨奴紧走几步,稳稳当当地行了礼,又极其亲热地扶着隋阿娇的胳膊,进了内堂。

        隋阿娇并不摆主子的架子,二人落座后,她还是起身给菩萨奴行礼。

        “本想着去给太后拜年的,谁知道我昨夜又病了,等过几日病好了,我一定去给太后请安,如今见不到太后,我见着嬷嬷,给嬷嬷拜年,就当是给太后拜年了。”

        隋阿娇既这么说了,菩萨奴就没推辞,大大方方地受了隋阿娇的礼:“婕妤真有孝心,我回去禀告太后,太后一定会高兴的,今日大早朝,内外命妇一齐朝拜,婕妤没去,太后问了缘故,王后说,婕妤是病了,太后这颗心就总惦记着婕妤,叫我过来瞧瞧,看看婕妤。”

        “叫太后担心了,”隋阿娇很愧疚,“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惊扰得太后不得安宁。”

        “婕妤莫要自责,等开了春,婕妤好好调养着,这身子骨就能好起来了。”

        菩萨奴打量了隋阿娇几眼,状似无意地笑道:“说来也奇怪,昨儿个大年夜,原本按数备下的轿辇却忽然坏了一乘,临时再另备已经来不及了,太后便想着,婕妤身子弱,昨日那样的场合太折腾了,大年下的,婕妤再折腾病了,反而不美,就说轿辇坏了便坏了吧,正好让婕妤在宫中好好养着,等今早起来,太后就醒悟过来,昨儿个做错了,不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应该叫个人来跟婕妤说一声,免得婕妤好等,婕妤昨儿个没傻等着吧?”

        隋阿娇心中热乎乎的。

        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王后在捣鬼,太后怕她生芥蒂,特地叫菩萨奴跑这一趟,撒个小谎,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太后对她,真的是很爱护了。

        隋阿娇不由自主望向了辛夷,后者忽然极快地动起了嘴唇。

        主仆二人早已有了默契,隋阿娇只认了一遍,就明白辛夷要她做什么了。

        她低头思量了一番,才试探着问菩萨奴:“嬷嬷,我一会儿能去给太后请安吗?”

        菩萨奴只微微挑了挑眉头:“婕妤的身子能支撑得住吗?”

        “撑得住的,我只是昨夜发了热,今早就好了,穿得多一些,走上几步路去寿康宫,陪太后说说话,不碍事的。”

        菩萨奴和气地笑道:“婕妤若有这份孝心,身子又撑得住,寿康宫的门是随时都会为婕妤而开。”

        大年初一的寿康宫,相比王后的坤德宫,要冷清得多。

        太后已经换好了晚上赴宫宴的大衣裳,正在匣子里挑拣首饰。

        菩萨奴走进来,屏退小宫女,从匣子里捧出一顶小金冠,亲手戴在太后的发髻上。

        “年年都要头顶着金冠,多早晚儿我眼一闭,就把这劳什子的东西砸了,我这浑身就舒泰了。”

        菩萨奴抿嘴笑:“这金冠已经是照您的吩咐,用了极薄的金片打了,重量轻得都察觉不出来,您若是还嫌重,那就得顶个羽毛在头顶上了,那看着也不像,会叫人笑话的。”

        太后黑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就你能有这么多话说!一片羽毛就不重了么?要真是换成羽毛,那些人巴不得在我头顶上插满羽毛!闷死我!”

        菩萨奴早就习惯了太后的脾气,便默默不做声。

        太后发泄够了,才沉声问菩萨奴:“那个永丰病歪歪的小丫头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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