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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芳草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连连摇头。

    不可能,那人怎么可能是镇北王呢?虽然他确实也有个三岁的儿子,可镇北王怎么会让自己儿子穿那种衣服?也不对,那布料确实是军队产物,若是从北边顶着寒风归来,确实没有再比它更合适的衣服。

    但是——

    小团子可是住过贫民窟的人啊!

    蒲芳草在心里来回否定着自己,可随着一点一点的分析,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僵硬。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了,她比谁都懂这一点。

    也就在这时,范嫣然突然似是打了败仗一般,灰溜溜地收回了视线,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朝着蒲芳草问了一句她刚刚就想问的话:“既然你不喜欢镇北王,那你今日为何要来参加这宫宴?难道你不知道,今日宫宴的目的么?”

    霎时间,蒲芳草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她侧头,一字一字道:“什么目的。”

    就算范嫣然不说,她好像已经猜到了......

    而此时宫宴的另一边,兰景旭也终于找到了接近镇北王的机会,他看着镇北王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见此,那坐在龙位上的皇帝垂眸,笑眯眯的眼睛愈发弯了几分。

    一旁的皇后唇角微勾,心情也很是愉悦。

    唯有那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柔贵妃,看着下面早已空了多时的位子,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

    夜色浓厚,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然间响起的,还是风吹过的声音。

    “镇北王留步。”忽地,黑暗中传来了一声轻呼。

    兰景旭快走几步,站在了那头戴金冠,身穿玄色蟒袍的男子的身边。

    男子闻声回头,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没有露出一丝讶异,似是天边的皎月,清冷的让人心头一悸。

    “兰泽见过太子殿下。”

    他的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的声音却是没有透露出一丝恭敬,更别说那修长的身体,不仅背脊挺得笔直,就连那颗高贵的头颅都没有低下去一分,想来,若不是兰景旭挡着他,他恐怕脚下都不会停下一步。

    “镇北王不必多礼。”兰景旭表情温润得体,半点没有被冒犯的样子。

    毕竟,镇北王有这个资格。

    月光缓缓淌下,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人再开口。

    原本兰景旭是在等镇北王的询问,可谁知这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别说是说话,那是连一个音儿都是没有从兰泽的嘴里传出来的。

    “不知镇北王可听说了吾和蒲家小姐的赐婚之事?”最终,兰景旭还是恬着脸自己提出来了。

    他选择了萧皇后的意见,可惜——

    “我昨日子时才刚到京都。”兰泽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依旧嘴角带笑。

    可兰景旭嘴角的笑意却是僵住了。

    他轻咳一声,似是没听出兰泽话里的意思,再次道了句:“大将军府出了这等事,吾和父皇皆是心中哀痛,如今能借赐婚圣旨对其庇护上几分,也算是有了几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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