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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他这么一副好弱病残的身躯,跑那么老远的路,有多么辛苦。

    可惜,他也不敢不跑这么远,毕竟,他不敢让大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和镇北王府的接触,无关于大将军府和镇北王府的关系,而是他曾在早前拒绝过所有人,也包括大将军和老镇北王的邀请,并扬言此生都要一人独行。

    “......”

    善德老脸通红,悔不当初,早知道会栽到那个臭小子的手里,就不张口就来的。

    搞得现在跟做贼似的。

    不过,若是阿噗丫头嫁到了镇北王府,他也就不用那般东躲西藏了吧,毕竟到那时,这两家也就真的成为一家了啊!

    这般想着,善德又怪笑了起来。

    “不错,还挺配的。”

    善德在车厢内笑得很是猥琐,还接连发出感叹,弄得马车外的流云都好奇了起来,这人到底在大将军府里干了什么?

    怎么就突然变态了呢?

    可他也知道,就算是问了,善德也不会告诉他。

    因此,他也就不打算开这话茬,反倒话音一转,说起了正事,也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了,善德先生,等回了王府,您先去一趟护裕居。”

    护裕居,是历代镇北王所住的地方,也是兰泽在镇北王府的住处。

    “那臭小子怎么了?”听了流云的话,善德一下就正经了起来,他连忙往旁边挪了几下,然后将脑袋从帘缝中伸了出来。

    他今日不过午时才到的京都,天都黑了他才见到了兰泽,还没等他坐下和兰泽说会话,便指使着去大将军府,自然,也没有给兰泽问过脉。

    似是知道他的习惯,流云提前便往旁边挪了两下,给善德的脑袋腾出地方:“没怎么,但是听小世子说,王爷曾在十几日前的宫中手掌抽搐。”

    兰泽一直以为兰澈并不知道他身体的异样,可人小鬼大的兰澈早在之前便在旁敲侧击下,从流云的嘴里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次小间谍。

    毕竟,兰泽这个人喜欢忍。

    若不是几年前在边塞受袭,后又因再次发作疼晕在半山腰,恐怕没人知道,他这病,每三个月都会出现一次痛入骨髓之感。

    具体时间不定。

    “上一次据今日,不是才过两个半月么?”说到这,善德连声催促了起来,“快些。”

    没有人回应,只有马蹄湍急。

    月光浅浅,那本就疾驰的马车更快了些,似一阵风,刮到了镇北王府的后门。

    ......

    “听说你又犯病了?啊?居然敢瞒着老头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人还未至,那声音却传出了二里地。

    兰泽握着卷宗的手一顿,眉梢不自觉地挑起。

    转眼,便看到了一把推开了书房门的善德。

    都不用问,看善德的申请就知道蒲芳草的问题解决了,虽然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可无可厚非的,他还是松了口气。

    “我是要告知于你的,这不是事发突然么?”

    兰泽自是记得他和善德的约定,在被善德发现他隐瞒疼痛症状不报的时候,做的约定。

    以后但凡出现一点异常,都要告知于他,否则,之前的赌约算兰泽输。

    而他们之前的赌约,便是善德能不能将兰泽的身子治好,若是能,镇北王府的银子都归善德所有,若是不能,善德便要给兰泽调理身体,直到痊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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