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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终于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李老头缓缓吐了口浊气,他干瘦歪曲的手指死死地握起,脸上也默默地滑下两行清泪。

    “......在昨日,其曾意图谋害大将军府嫡女,被捕之。”

    “陶府尹,你可,听清楚了?”

    在墨蓝终于将罪状叙述结束,蒲芳草立时开口。

    “......”陶猛鬓角都冒出了虚汗,“这,仅凭蒲小姐片面......”

    “我自然有证人。”蒲芳草再一次打断了陶猛的话,她的手掌轻轻拍打,瞬时间,从那被拦起来的京兆府外,一群人涌了进来。

    至于那些维护秩序的京兆卫,也都被突然出现蒲家军吓得退到了一旁,虽然,这些蒲家军什么都没做。

    而随着京兆卫退走,那本在京兆府外挤着的百姓,都跟着往里走了几步。

    虽然他们不至于跟着那些证人一起到堂上,但也至少能看到堂里的情况。

    处于一个既能看到热闹,又没有触犯大峪律法的情况。

    “草民万宏,当年被裘纨扇逼的跳河的万氏正是草民唯一的儿子!”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草民王葆青,这条腿,便是被裘纨扇打断的!”一个穿着得体的瘦弱公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大堂,然后也跟着艰难地跪了下去。

    而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被白布蒙了双眼的男子,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双手,将眼上的布条扯了下来,他生的俊秀,想来,那本也该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可如今,却只剩两个丑陋的疤痕,让人生怖。

    “草民......”

    陆陆续续二十几个人,都是被裘纨扇直接或间接伤害的苦主。

    他们也曾在出事的时候挣扎过,可惜,官官相护,他们斗不过,也不敢斗,他们都有亲朋好友,没人能孤注一掷。

    或许有过,而那些,都已经成为了一捧黄土。

    蒲芳草也缓缓起身,看着那些明显都是朝她跪着的百姓,转头瞧向了陶猛。

    她一边走到百姓的面前,一边缓缓勾唇,笑得冰凉:“大将军府嫡女,蒲氏芳草,状告,裘!纨!扇!”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霎时间,那面色铁青的陶猛也跟着站起身,然后跪在了她的面前。

    “吾皇万岁。”

    陶猛被逼着磕下了头,而他所对的方向,正是蒲芳草手中的免死金牌,也是蒲芳草身后跪着的所有百姓。

    而这,就是蒲芳草的目的。

    她冷冷撇过旁侧,那本就僵住的裘老爷也“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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