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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该做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兰泽的面色如常,可一旁的蒲芳草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极了。

    先不说兰泽,就是祖母的那句辛苦了,就很奇怪。

    兰泽自己的孩子,难道不该兰泽自己养么?有什么辛苦的,更别说,以小团子对于贫民窟的熟悉程度来说,他一定在那生活过。

    祖母她不是最讨厌这种情况的出现么?

    而且——

    兰泽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蒲芳草不解极了,可惜,没有人能为她解惑,对此事心照不宣的蒲老太君和兰泽也没有明说的意思。

    “阿噗。”突然,蒲老太君轻唤了声。

    “祖母。”

    “替我送送镇北王。”

    蒲老太君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疲惫,蒲芳草再次点头,她撇开自己繁杂的心思,抬眼看向了兰泽,却不想,兰泽也恰时看来。

    两人的眼眸碰撞到一起,蒲芳草连忙挪开了视线。

    可还没等彻底挪到一旁,她又强迫自己回视回去。

    她在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

    就算眼前这个是她的笔友,但,她为什么要怕她的笔友的,更别说,他又不知道。

    蒲芳草强装镇定,然后朝着兰泽笑了笑:“镇北王殿下,请。”说着,她率先抬脚,向着花厅外走去。

    兰泽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尾,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勾了一下。

    他再次拱手,告别蒲老太君,然后转身跟着蒲芳草离开了。

    花厅内,蒲老太君眼睑垂下,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

    而站在蒲老太君旁边的明婵却是看着蒲芳草和兰泽离开的背影,一点一点地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小姐。”明婵忍不住开口。

    蒲老太君懒洋洋应声:“嗯?”

    “小姐,您觉不觉得,刚刚的镇北王有些,怪?”明婵的声音很是迟疑,看得出,是对自己结论的怀疑。

    “怪?”蒲老太君疑惑。

    “兰泽哪里怪了?”她掀起一边眼皮,也看向了已经走到了花厅外的两人。

    此时旭日虽然已经西斜,但阳光洒下,还是金灿灿的。

    落到两人的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了一层金光。

    蒲老太君看着,眼睛情不自禁地眯起,仿佛被那耀眼的光芒刺到了眸子,下一刻,她更是回答起了自己的问题:“怪好看的。”

    说着,蒲老太君又看了眼自己才从眉心拿下的手。

    那是双苍老的手,干瘦,且布满纹路。

    在那只手的手背上,还有稀少的几块斑点。

    “这是什么时候长的?”蒲老太君伸手摩擦了一下棕黄色的斑块,见是皮肤内里的,忍不住叹息了声,“哎~我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挺好看的,老头子总说,我那小手,根块嫩豆腐似的,怎么摸都摸不够。”

    眼看着蒲老太君的脑回路跑出了八百里开外,明婵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实在不知道,常年练枪的手,能嫩到哪里去,她也没再开口,安慰老太君突如其来的伤感。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老太君对于外表,其实不是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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