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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和蒲芳草想的一样,他不仅是蒲家军中的一员,更是父亲的亲卫,而这两个字代表的份量,让蒲芳草眼中的安抚和温润在刹那间荡然无存,她的表情不再亲昵,她的拳头一直在用力,纤弱的身子都跟着有些发抖。

    她不是在发怒,而是在控制自己,控制自己说出那句伤人的话。

    你怎么,还活着?

    连父亲都死了,那么为了保护父亲而存在的亲卫,为什么还会活着?

    这种事,古往今来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除非,他是卑鄙的背叛者,是懦弱的逃兵。

    蒲芳草死死地瞪着眼睛,生怕泪水决堤。

    良久的沉默。

    白泽在一旁垂着眼睛,默不作声。

    而在这种寂静的氛围下,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蒲裕,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没有被训斥甚至是就地判处死刑,这也就导致,他肚子里那番求饶的话,没有机会说出。

    他忍了又忍,见蒲芳草真不打算开口,只能再次叩首:“属下明白,自己早就该死了,属下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活在世上,但属下想请大小姐同意,同意属下为将军和兄弟们报完仇,只要事情一解决,属下立刻自裁,绝不拖延。”

    蒲裕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心中所想。

    若不是恰好流落到了径山城,只怕他在睁眼的那一刻,就去找他的那帮兄弟们了。

    “报仇?”突然出现的两个字,让蒲芳草的眸子动了动,缓缓看向了蒲裕的脸。

    直到这时,蒲芳草才真正看清蒲裕的面颊,他的脸和当初的兰泽有些相似,又不完全一样,一样的是他也没有睫毛和眉毛,而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创口,是一脸的伤疤,从头顶到领口露出的位置,无一例外。

    就和蒲芳草在张府门前瞥见的,他的手一样。

    想来,他的全身上下,可能都是如此。

    “你是想要,杀光所有匈奴么?”蒲芳草再次开口,声音冷清。

    不然要如何报仇呢?

    蒲芳草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些许,她有点想墨蓝了,也不知道,墨蓝她们现在,到没到永泰城。

    “不是的。”也就在蒲芳草身体都跟着舒缓下来的时候,蒲裕却是否定了她的疑问,他抬眼,眼中满是仇恨,“我所说的报仇,是要杀掉霍家,杀光霍家!”

    霎时间,不仅是蒲芳草,连白泽的视线,都跟着投向了蒲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蒲芳草凝声。

    蒲裕咬了咬牙,眼中再次涌现出了泪水,他狞声道:“大小姐,您不知道,这次的战败,最根本的原因是家中出了奸细!若不是霍家提前给大将军他们下了药,大将军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

    他的声音哽咽,有些说不出口。

    蒲芳草知道,他想说的,是抹了脖子。

    当年,兰泽将父亲他们的尸首带回来后,她曾意外的偷听到祖母和他人说起家人的死因,无一例外,都是一剑封喉,这可以说是绝无可能的事。

    毕竟以父亲的武功,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杀死。

    连一点还手的行为都没有出现。

    蒲芳草一直都想不到,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被下了药。

    原来,父亲他,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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