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殿下为何不敢承认？”
以往苍玄不敢这般放肆，更不会胆大到屡次以下犯上。
而如今，他确定了一件事。
姜怜在意他，她的心中有他。
她的纵容让苍玄在她面前有恃无恐，也让他更想靠近她，想要确定她对他的心意。
“我……”姜怜欲言又止。
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难不成告诉他，她是想弥补前世的过错？
连她都不知，她对苍玄的在意究竟是何种感情，她又该怎么承认？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该被苍玄乱了心。
敛下心绪，姜怜因他而乱，抬眸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瞳眸，眸中似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在等待着一个回应。
姜怜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她极快的掩下情绪，垂下眼眸，长睫微颤。
“苍玄，你我身份，云泥之别。”姜怜嗓音淡淡，透着一股疏离。
“你对本宫忠心不二，本宫也不想苛待了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苍玄眸色黯下，嗓音低沉有些压抑：“殿下知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只是本宫的影卫！你想要的本宫就要给吗！”
姜怜抬眸望着他，清澈的瞳眸在月光下微光闪动，似是带着一丝怒意。
苍玄一怔，望着她的眉眼，清冷的脸庞染着一丝少女的稚气，闪动的眸光，隐隐有些无助，委屈。
“殿下……我。”
苍玄嗓音微哑，望着她这般模样，他心中烦闷，有些后悔不该逼她。
“本宫不想再听你说起此事，你既回来了，本宫不追究过往，只望你日后自重！”
“也收起你对本宫的心思！”
姜怜气闷，他要她解释，可她无论如何都给不出，也不想给。
苍玄不语，望着她，默了许久，夜色掩盖了他眼底的情愫。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沉闷：“是……”
苍玄知道，不该逼她。
他的殿下是那么尊贵，那么高傲，是他太急了。
听着他的回答，姜怜没有松口气，心中反而更是烦闷。
抬眸轻瞥一眼苍玄，他垂着眉眼，神色落寞。
看上去甚是……可怜。
她薄唇微抿，眉心皱着，冷静下来，又觉方才是不是对他言重了……
如今，她对苍玄，纵容不是，严苛也不是，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夜色更浓，夹杂着凉意的冷风吹过，姜怜清醒了些。
望着一旁苍玄孤寂的身影，姜怜红唇微张，迟疑一瞬，还是没能说出口。
罢了，她不该再对他心软。
姜怜转身离开池塘边，要回寝殿，她今日着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