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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玄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

    被他拥在怀中,是她心感疲惫时最好的良药。

    但这不是在府内,她不能毫无顾虑。

    虽说苍玄会出现就证明四周不会有人,可她还是推开了他。

    苍玄眸中难掩的一丝失落,但他明白她的顾虑。

    推开他后,姜怜从袖中拿出一片四周都被烧焦了的纸卷递给他。

    “你派人将此画像交给春华。”

    这小小一片是姜锦晏将那画卷刚好烧完了四周,只留下了,面部的部分……

    否则,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在穆景州毫无怀疑的情况下将整幅画带走。

    在姜锦晏烧画时,她也担心了。

    但没想到,他早已想到了办法,还这么细心,面容的部分,分毫未毁。

    只有这些就足够了。

    “你……”

    姜怜还想开口叮嘱他什么,便见苍玄极快的靠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软热的触感未消。

    她还在愣神,苍玄已不见。

    随后,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殿下怎在此处?”

    姜怜回过神,看向了那声音的来处。

    陈子渊一身烟青色衣衫,温润儒雅,面容清俊。

    相较于陈淮书,陈子渊看上去更有才子风范。

    “陈侍郎又为何来此?”姜怜反问。

    陈子渊望着她似是有些愣神,顿了一瞬道:“回殿下,微臣有一事,想寻王爷解惑。”

    听他是要去寻穆景州,姜怜想起方才穆景州被气到面色铁青。

    好心劝他道:“陈侍郎若是不急,还是改日再问。”

    “景王现下,怕是并无心情为你解惑。”

    “这……”陈子渊自是不知在书房内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询问姜怜,目光却无意识的看到了姜怜白衣宽袖上那刺目的鲜红血迹。

    “殿下受伤了?”他眉心微皱,声音似是隐隐含着一丝一闪而过的担忧。

    姜怜垂眸看了眼衣袖上染着的那点点血迹,淡道:“本宫无事。”

    “那这……”

    陈子渊似是有疑,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似是想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无事。

    姜怜对他有些冒犯的目光感到些许不悦。

    不知为何,她总感到陈子渊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出现在姜怜的脑海中,她忽的唤了一声:“陈侍郎。”

    “嗯?”陈子渊目光从她的衣袖上移开,抬眼便对上了姜怜清澈的眸子,他的眼底好似涌动着不该有的思绪。

    压低眉眼,似是遮掩。

    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听着他清朗的嗓音,姜怜细细回忆,眸光晦暗,默了一瞬道:“那日晚宴,本宫记得,陈侍郎也在。”

    陈子渊并未迟疑:“是,殿下,那日晚宴微臣在。”

    “那日,本宫身子不适,先行回府,倒是没能听到陛下对二位皇子说了些什么。”

    姜怜一顿,看着他道:“不知陈侍郎可还记得?”

    陈子渊的声音与带走她那人的声音,听起来……

    姜怜回忆那日,能感到那人是刻意压着嗓音,若是并未刻意改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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