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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兄,她……怎么会……”姜怜看着手中的书信,还有那张安胎药的药方,眉眼紧蹙着,黝黑的眸中神色复杂。

    茶楼一事后,沈修知道了沈可儿所做的事。

    他说他会好好管教沈可儿,不想她插手。

    可后来秋猎时,沈可儿仍是和陈淮书纠缠不清,甚至还主动和他……

    书信上写,沈可儿已怀有一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好似就是在秋猎那时。

    “她已有一月的身孕,我问过她,是秋猎时她仍与陈淮书有染……”

    沈修嗓音微哑,很轻,很淡,微垂眼皮遮掩下他眸中繁杂的思绪。

    “是我的错,不该听信她已知错悔改,不该答应让她去秋猎,是我没有看护好她,让她做了错事。”

    是他大意了,心软了些,看不得她哭闹,跪在地上求他。

    她发誓说以后都不会再同陈淮书有染,她说在府中太闷,想要去秋猎散散心……

    他本以为,只要他看好她就不会出事,不会让她与陈淮书再有接触。

    可没想到,秋猎事多,他无暇顾及沈可儿,她终是没有悔改,又犯下了错。

    “她有孕一事,我本想瞒下父亲,可还是被父亲发觉,父亲不能容忍这种……龌龊之事,也绝不会答应她与陈淮书成婚,想要将她腹中的孩子……”

    沈修顿了顿,深深吐了口浊气:“她不肯,与父亲争吵,父亲怒火攻心,气昏了。”

    姜怜捏着书信的手紧了紧,面色凝重,她抬眼看向沈修,语气微沉:“你让我来,是想让我劝舅父,还是她?”

    姜怜知道沈修一向惯宠沈可儿,可出了这种事,沈修还想由她闹吗?还要对她心软吗?

    沈修默了片刻,抬手将书信从姜怜手中拿走,阴郁的神色下是遮掩不住的沉痛:“殿下,你明白,陈淮书非良人,不可托付。”

    “丞相与父亲素来不合,沈府和丞相府也绝不为亲。”

    “即便她恨我,恨父亲,这孩子留不得,陈淮书也嫁不得,此事,也不能传出一字半句。”

    “我不想殿下劝谁。”

    沈修终是抬眼看向姜怜,眸色暗淡,微哑的嗓音冰冷入骨:“我想劳烦殿下,让陈淮书不能开口。”

    他不需姜怜去劝沈重山,更不需去劝沈可儿,他只想要这件事不为人知。

    只将沈可儿关起来是没用的。

    这件事,陈淮书是知道,但他还未张扬,他是想要等沈可儿腹中的孩子稳下,等不可挽回之时。

    陈淮书打的什么算盘,沈可儿昏了头,执迷不悟,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可沈修明白,沈重山更明白

    他们不能让陈淮书得逞,但沈修想动陈淮书也难。

    陈淮书虽不受丞相喜爱,但他毕竟是丞相府庶子,丞相还是护着的。

    如今沈可儿有孕一事,沈修已知道,他怕陈淮书察觉此事暴露,会狗急跳墙将这事宣扬出去。

    到时,沈可儿就真的别无他路,只能嫁陈淮书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在陈淮书还未察觉的时候,让他开不了口。

    沈修本想自己动手,可他最近被盯的很紧,一举一动都要小心。

    所以他想不到除了姜怜,他还能去求谁,还能有谁可以做到这件事。

    “让他开不了口?”姜怜眉心微蹙。

    开不了口的法子有两种。

    毒哑,还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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