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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长兄如父,却终究不是父。

    她享尽了父皇对她的宠爱,知晓父皇是真心爱护她,即便这些是因她只能活这十几年,是因要让她祭剑。

    她也毫无怨言,对父皇更是没有任何怨恨。

    “父皇……呜,呜……父皇……”姜怜痛哭着,紧紧的抱着父皇。

    她向父皇哭诉着她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告诉着他,她的委屈。

    越是说下去,姜怜哭的越是厉害,她也只有在父皇面前时才能做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公主。

    她不知哭了多久,哭诉了多久,只知道,她的泪好像是要流干了一样,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有哽咽着。

    她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被父皇抱在怀里,父皇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就像从前一样,只要有父皇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父……父皇……”她哽咽着,哭到红肿的眼睛不愿睁开,小脸埋在父皇的肩窝,小手也紧紧抓着父皇的衣衫。

    她不想,又不太敢去看父皇现在的脸色。

    哭过之后她也冷静了不少,又有些后悔这样在父皇面前哭诉了。

    因为父皇看到她这样,听到她说的那些,一定更不会忍心对她动手吧……

    她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还是要说让父皇杀了她吗?

    她知道的,父皇对她下不了手的,还是要她自己动手才是。

    姜怜在想着她该怎么用这个小小的身体去将万古剑拿来,怎么避开父皇,祭剑。

    她冷静些了,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在这时,她听到了方才一直未开口的父皇,深叹口气,说道:“怜儿相信父皇吗?”

    “……”姜怜顿了顿,她埋在父皇肩上的小脸缓缓抬起露出那双红肿的双眸,望着他身后桌上的万古剑。

    她望着万古剑,迟了片刻,才轻轻的点头,声音闷闷:“信……怜儿相信父皇。”

    她怎么会不信呢,她最相信父皇了。

    姜怜这般想着,而接下来父皇的话让她愣了愣,而后深思。

    “怜儿既相信父皇,那为何,会觉得父皇会让怜儿以命祭剑?”先帝声音轻缓,宽厚的手掌,轻拍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她。

    “……”姜怜愣了,父皇的话真的让她有些……不明白。

    不是吗?

    她生来就要以命祭剑不是吗?

    这不是百年前天启历任帝王都口口相传的事吗?她的降生,不就是为此吗?

    心血祭剑,她还能活?

    父皇若不要她祭剑,那又何苦费尽心思,死后都在布局?

    看姜怜没有答话,而是沉默着。

    先帝又是一声深深叹气,他似是知晓姜怜在想什么,也颇为无奈道:“怜儿,你生来便有一宿命,此事不假,为父在你降生那刻,便知晓此事。”

    “神玉为祸根,必要毁之,能毁此物者,唯有万古……”先帝道:“而万古,须以心血来祭剑,而祭剑之人……”

    “是我。”姜怜声音闷闷的,打断了父皇的话。

    她知道的,这些话,父皇在信中都已告诉她了。

    所以说来说去,她还是要祭剑,还是逃不掉不是吗?

    在姜怜的话落后,先帝也沉默了,他没有再开口,只是怀抱着她,温厚的手掌轻抚在她的小脑袋上。

    姜怜也不再开口,她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因为,就算她不接受,不甘心,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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