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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不厉,反而那笑意让人感到很是随和,和蔼……

    “儿臣叩见父王。”萧衍之先行跪拜。

    姜怜和姜锦晏自是也要拜的。

    “睢宁叩见圣上。”姜怜清冷的嗓音如清泉般干净。

    她话音落下,微垂眼眸,要行跪拜之礼,但在她刚有动作时,却听到圣上浑厚威严却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睢宁不必跪孤。”

    “……”

    姜怜动作顿住,愣了一瞬。

    不仅是她愣了,一旁要跪的姜锦晏眸中也划过一丝惊讶,但他也很快平静下。

    萧衍之跪拜着,没有圣上旨意不能起身,但他对此并不惊讶。

    殿中众臣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怜身上,他们面色各异。

    殿内一时静默至极。

    姜怜眸色微动,抬眼看向圣上,她迟了一瞬,没有跪下,但语态恭敬:“睢宁谢圣上恩典。”

    圣上不让她跪,她若执意跪下,便是不听圣令。

    她不能得罪圣上。

    姜怜不跪,但姜锦晏要跪,他跪的也没有迟疑,同萧衍之一样恭敬。

    “都平身吧。”圣上开口,温和的目光却是在姜怜身上。

    “谢父王。”

    “谢圣上。”

    得圣上旨意,萧衍之和姜锦晏起身。

    待他们起身后,圣上开口:“自天启至圣京,一路舟车劳顿,睢宁辛苦了。”

    “……”

    圣上此话一出,殿内气氛更为诡异的静默着。

    朝上大臣也都心思各异,猜测不断,不知圣上今日这是怎么了,先是不让这长公主跪下,二来开口便是关心她。

    连大殿下都不闻不问……

    看圣上待长公主如此。

    难道,他们听到的事,是真的?

    “谢圣上抬爱,睢宁此来为圣上祝寿,荣幸之至,不觉辛苦。”姜怜话音虽稳,但她心中却不安稳。

    圣上待她如此关切的话语,让她感到不自在。

    “孤听闻你们此来,路上遇了危险,睢宁可有伤到?”

    姜怜暗暗深吸口气,她感到背后数道目光在紧盯着她。

    圣上这是在做什么?

    开口几句,句句是她。

    他对她的关切太过了,开口对她的这几句话,好似在关心远出归来的儿女一般。

    可她不是,萧衍之才是啊!

    一旁被冷着,被忽视了的萧衍之,面色平静,低垂的眼眸遮掩了思绪。

    姜锦晏也不能擅自开口替姜怜接下这话,他和姜怜所想一样,但他多少猜到了些圣上为何这么问。

    “睢宁安好。”姜怜声音如常,话音却是一转,看向萧衍之:“倒是连累大殿下受了伤。”

    她不想再这么被圣上盯着问了,只能把话丢给萧衍之。

    也希望萧衍之能明白她的意思,替她解围。

    再这么被圣上关切的追问,她怕是还没做什么,就已得罪不少人,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萧衍之抬眸与姜怜目光相触一瞬,他果然是明白的。

    “一些小伤,儿臣无碍。”萧衍之的面色仍是有些苍白,话音未落,不知是不是因吹了冷风,他轻咳一声。

    这一声轻咳,也果然让圣上的目光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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