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锦晏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改，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的帝王是皇兄，皇兄想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
“……”姜怜听着他这话，赞同也不赞同。
规矩是能改，但改了之后，也要力排众议，让人信服，不然不会安生的。
“林尚书好像是被丞相逼急了，情急之下提及了阿夙。”姜锦晏道若有所思：“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情急之下提的，沈尚书说，林尚书当众说怀疑阿夙是被人害死。”
“他是如何说的，我没打探到，但听沈尚书的意思，林尚书在朝上暗指是丞相害了阿夙……”
姜锦晏向沈重山打探这件事的时候，听到林海竟是敢在朝上暗指是丞相暗害姜夙，他便觉得这事不简单。
林海是老臣了，在朝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清楚的很。
再怎么情急之下，姜锦晏也不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林海是皇后的父亲，也曾是看着姜夙和姜南煦长大的，姜夙死时，他还大病了一场，朝上能不能提起姜夙，林海最是清楚。
姜锦晏虽是也觉得姜夙战死的事有些蹊跷，但没有证据也不可乱说。
林海敢这么说，难不成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丞相害了姜夙的证据？
“皇姐，你说，阿夙的死，到底和丞相有没有关系？”姜锦晏问着，他也在怀疑着丞相。
毕竟姜夙死了，按规矩姜云礼就可以做太子，丞相在朝中的地位也会更高。
再看丞相现在闹着要姜天宸立太子闹的这么厉害，很难让人不怀疑他。
现在就算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大臣，在经林海这么一说后，都会在心里对丞相多少有些怀疑吧……
姜怜眉心微蹙，摇摇头道：“不好说。”
她暗中调查的那些微末的证据是指向姜云礼，但要知道姜云礼背后就是丞相，以姜云礼的能力，姜怜不觉得他可以将手伸到边关。
但以丞相的能力，许是可以。
“皇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姜锦晏有些惊讶，本以为她会让他不要乱说话，没想到她也是这样想的。
姜怜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不要乱说。”
“……”姜锦晏拍了拍阿怒的脑袋，不以为然道：“我没乱说啊，只是猜测而已。”
他摇摇头道：“难怪今日丞相气成那样，怕不是被林尚书说中了，恼羞成怒？”
姜锦晏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他再怎样也没见过丞相气的面红耳赤，从御书房走的时候更像是在逃一样。
姜怜想了想，她觉得姜锦晏说的不无道理。
林海能在朝上提起这件事，绝非是情急之下说出口。
“明日你陪我去见皇兄，问问此事。”姜怜虽是知道她不该插手这种政事，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想问，想知道姜天宸是怎么想的。
姜怜以为，姜天宸不可能不调查姜夙的死，也许他已经查出了什么？
他这么久不立太子，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不去，皇姐你也别去。”姜锦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也不让她去：“沈尚书特意叮嘱我，让我们不要去皇兄面前提这件事。”
“就算要提，也还是等过段时日，等皇兄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