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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直以来都拼命的努力着。

    当初自己去参军一个是想要抵抗外敌,另一个也是想只要在军中立下战功,那侯府中的娘亲就有了依靠。

    他们的父亲就不敢再欺负娘亲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成为大将军,娘亲就因为难产去世。

    自己一直憎恨着小丫头,可事实上自己却伤害了本该疼惜的人,也辜负了娘亲的期望。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林君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犯了弥天大错的孩子,不知道该怎样去弥补,也不知道该如何求得人原谅。

    整个祠堂内都充斥着林君严悲怆的声音。

    林子墨没有说话,等着他平复心情。

    这样的结果到底有多难接受林子墨很清楚,因为就在半个月前,他也在这里痛哭了一场。

    林君严两手攥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地面上,手骨上流了血,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屋外天边的云层越来越厚,天色也越来越暗,似乎下一刻就要有雨倾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君严稍微平息了一些。

    下人在外敲门:“两位少爷,不好了,宫里来了很多侍卫到咱们府上,说是要抄家。”

    林君严身子猛地僵了下,随即死死闭上眼,苦笑一声。

    林子墨却十分平静,单手扶着地面站起来往外走。

    但他的手被拽住。

    林子墨回头对上林君严幽深却苦涩的目光:“在这里,哪都别去,二哥一个人可以。”

    自己已经不想再让家人为了自己受委屈了。

    林君严抱紧怀里的牌位,用长袖将牌位遮挡住,抬脚出去。

    可他即将迈出祠堂门口的脚突然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低沉悲痛到极点的声音道:“二哥连累你们了,抱歉。”

    林君严说罢,开门出去。

    林子墨看着他的背影,手指一点点收缩。

    胸口又有腥甜在翻涌。

    林子墨死死咬了牙,拼命将那血腥味压下去,握紧了拳。

    二哥,你再忍忍,很快,很快就会结束的。

    侯府正院,侍卫们围成一个半圆形,虎视眈眈盯着侯府中的下人们。

    刘管家不在,下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谁都不敢上前。

    直到林君严出来,领头的带刀侍卫才拿了圣旨上前,奉天承运的念了一通。

    林君严没有跪下接旨,只是冷冷的听着,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他清楚的很。

    带刀侍卫李大人收了圣旨,讽刺一笑:“林君严,你误国误民,断送两国结交联姻,引起百姓骚乱不满堵在宫门口联名上书。”

    “此行为罪大恶极,陛下下旨今日将你逐出京城,且封了侯府,你可还有话说?”

    林君严冷嘲嗤笑,不知是嘲讽当今皇帝,还是嘲讽自己。

    误国误民嘛?

    他们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可知道,当年扶桑根本就不是真心来联姻的。

    他们表面上说要联姻,其实只是在麻痹枫柒内部百姓,实则早就在边境准备大军要动了。

    自己杀了霍侯是事实,可他们以霍侯之事起兵不过是借口,实际上无论有没有霍侯一事,他们都会起兵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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